“那么在這三個人的廣告當中登有她們的照片嗎 ”

博斯只能記得霍利·李爾的廣告，其中并不包括照片。只有她的藝名、電話號碼和服務質(zhì)量的保證。

“我并不這樣認為。我記得其中一個沒有這樣做。不過她的藝名刊登在廣告上面。因此任何一個熟悉她的錄像帶的人都會知道她的體貌和特征?！?/p>

“很好。我們已經(jīng)勾勒出模仿者的輪廓了。他利用成人錄像帶來選擇獵物。他從成人媒體的廣告上看到她們的名字或照片。然后跟她們?nèi)〉寐?lián)系。我對你有幫助嗎，博斯警探 ”

“絕對。非常感謝您能抽出時間跟我談。不過請暫時保密。我還不確定我們是否能將這公布于眾。”

博斯再一次拿起了活頁簿向門口走去，但是洛克阻止了他。

“我們的談話還沒有結(jié)束呢。”

博斯轉(zhuǎn)過身來。

“你指什么 ”他問， 盡管他心里清楚。

“你還沒說最麻煩的一點。我們的模仿者是如何得知丘奇的手法的 專案組沒有向媒體透漏過丘奇案件的任何細節(jié)，至少當時沒有。這樣做是為了增加查案的安全系數(shù)。消息被嚴密封鎖，蠢貨們就無法確認該坦白什么。結(jié)果是專案組可以立刻排除偽造的供詞?！?/p>

“所以 ”

“所以問題是，模仿者如何得知這些秘密的 ”

“我不――”

“不，你知道。布雷默的書使這些細節(jié)盡人皆知。當然，這可以解釋金發(fā)女郎的被害……但是，我相信你也意識到了，這無法解釋七號和十一號受害者的案子?！?/p>

洛克是對的。這正是博斯之前意識到的。他避免思考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害怕其中可能存在的含意。

洛克說：“答案是這個模仿者不知怎么私下里得知了所有的細節(jié)。這些細節(jié)引發(fā)了他的行動。你要明白，我們正在對付的這個家伙極有可能正經(jīng)歷著激烈的內(nèi)心掙扎，恰在此時他偶然碰上了一個這樣的性游戲。這個人已經(jīng)有問題了，無論這些問題是否能從他的罪行中體現(xiàn)出來。哈里，他是個變態(tài)的家伙。他看到了‘玩偶制造者’的性愛模式，并且意識到，那就是他，是我想要的，是唯一能滿足他的途徑。接著他就開始了徹頭徹尾的效仿游戲。問題是，他怎么會了解這個案件 答案是有人給他提供了接近案子的通道?！?/p>

他們互相對視著。最終博斯開口說道：

“你是懷疑一個警察，一個專案組的人 這不可能。我了解全部情況。大家都想逮住這個家伙。沒有人……不談這個了，老兄。”

“哈里，可能是專案組的一個成員，僅僅是可能。但別忘了，知道這個方案的圈子遠比專案組大得多。這里有藥檢人員、調(diào)查人員、巡邏警、攝影師、記者、護理人員，甚至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路人。許多人有途徑知道模仿者顯然知道的這些細節(jié)?！?/p>

博斯試圖在頭腦里快速地構(gòu)筑罪犯的材料。洛克看懂了他。

“這個人必將是專案組的人，或者是跟專案組有關(guān)的人，哈里。并非一定是要員或是始終在專案組的人。但這個人一定有機會在某一點上與案情調(diào)查有交叉，使得他能了解整個方案。而且比那時公眾所知道的要多得多?！?/p>

博斯什么都沒說，直到洛克催促他。

“還有其他的嗎，哈里 把范圍再縮小一些?！?/p>

“他是個左撇子?！?/p>

“有可能，但不一定。丘奇是左撇子。這個模仿者可能只是故意用左手來進行完美的犯罪模仿?！?/p>

“沒錯，可是后來又出現(xiàn)了那些字條。鑒證科的人相信那是出自一個慣用左手的人。他們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們從來都沒有。”

“好吧，那么有可能是左撇子。還有嗎 ”

博斯想了一會兒。

“也許吸煙。在混凝土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煙盒。受害人卡明斯基不吸煙。”

“行，這很好。這些事情你需要去思考，進而把范圍縮小。就得依靠這些細節(jié)，哈里，我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