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知道格倫?霍爾茨曼有沒有什么癖好。”

“沒什么好猜測的。只要他還有口氣，他就有。說不定我們運氣好，能找到是什么?！?/p>

埃萊娜在旁聽出了興趣，我又給她補充說明?！癟J真有趣，”她說，“前一分鐘他是絕對的時髦，絕對的酷，接下來他天真的一面不自覺的露了出來。在他的年紀，有雙性人的存在一定令他很困惑?！?/p>

“但他不是不知道，他常去的地方多的是?！?/p>

“大概是吧。我只希望他不會有一天也帶著奶子出現(xiàn)，我不覺得我能接受?！?/p>

“我想TJ也不能?！?/p>

“那好。你相信格倫?霍爾茨曼有什么不愿意讓人知道的嗜好？”

“TJ說每個人都有。這點提醒了我?！蔽也榱艘幌率直?，覺得現(xiàn)在打電話找霍爾茨曼的遺孀還不算太遲，特別是她似乎不在家。她果然不在家。不過這次我沒有盡責的聆聽她死去丈夫的聲音。一等留言機聲響，我立刻掛電話。

我說：“他去十一大道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是不可能去散步，但為什么要往那個方向？說不定只是巧合，也說不定十一大道有他需要的東西?！?/p>

“他看起來不像是快克迷?！?/p>

“是不像，但他不會是第一個用快克的雅皮?！?/p>

“像他這樣的人會在街上買毒品嗎？”

“不，通常不。說不定他是對性交易感興趣。說不定他去尋愛，但找錯了地方?！?/p>

“放著那樣的太太在家？”

“‘和一個比較端莊甜蜜的少女在一個比較明凈青綠的地方。’但這有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大不了的，”她說，“大部分男人都有太太在家。說不定他有沖動，想要來點不同的刺激。”

“說不定他偏愛那種高個子大手大腳的姑娘?！?/p>

“還要有那話兒的。他這樣找街女實在太冒險了。”

“不是開玩笑的。”

“不，除了一般的危險之外，你可記得從他們公寓望出去的視野？如果她在窗口，她可能會看到他在街角，她說不定從頭到尾看到槍殺的過程?！?/p>

“就算角度是對的，而且她可以一覽無遺，我很懷疑在這么遠的距離可以看出什么?！?/p>

“我猜也是。你想她會繼續(xù)住那棟公寓嗎？”

“我不知道。”

“你會不會喜歡住那里？我不是具體指她那一幢，指類似的?！?/p>

“你的意思是高高住在半空中？”

“高高住在半空中，天下盡收眼底。如果我們會搬家住在一起――說不定你現(xiàn)在不想談這個?！?/p>

“不，我不在乎?！?/p>

“嗯，我喜歡這間公寓，不過我想我們最好搬到一個新的地方去，這里有太多的舊事?！?/p>

“我們在這里做過這么多次的愛?！?/p>

“這不是我所想的。”

“我知道?！?/p>

“我不再干那行了，但我仍住在同一間公寓。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就算我們不搬出去住一起，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p>

“你想賣掉這個地方嗎？”

“我可以賣，但看現(xiàn)在市場的情況，可能出租反而劃算。幫我經(jīng)營其他房地產(chǎn)的公司可以替我一并料理?！?/p>

“好一條闊母狗?！?/p>

“哈，我沒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既不偷，也沒人留錢給我。我靠本事掙來的。”

“我知道你靠本事掙來的?！?/p>

“不錯，我是靠跟人睡覺掙錢。那又怎么樣？我的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賺的，這不一定合法，但可不是騙來的，我辛苦干活，省錢好好投資。難道我該要覺得羞恥？”

“當然不?！?/p>

“我聽起來好樣在自我保護，是不是？”

“有一點，”我說，“但又怎么樣？沒有人是完美的。你想要住哪里？”

“我還沒想好。我喜歡這附近。但如果說這間公寓有它的歷史，這整個地方又何嘗不是。你呢？你說不定想要留著你的旅館房間，拿它當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