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和妻子駕駛著一輛滿載生活用品的卡車奔馳在無邊無際的熱帶草原上,他們要去處于草原深處的建筑公路的基地。就在這時,突然在他們的近前閃現(xiàn)出一頭兇猛的獅子。卡車加大馬力狂奔,試圖甩掉獅子,獅子卻緊追不放。
他們越是心急,令他們惱火的事情偏偏發(fā)生:汽車陷進(jìn)一個土坑,熄火了。要想重新發(fā)動汽車,必須用搖把把車子搖響??瑟{子就虎視眈眈地趴在車外。
大聲吼嚇,拋擲東西,兩個人辦法施盡,獅子卻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無奈中,威爾遜擁著妻子在車?yán)锒冗^了漫長難耐的一夜。可是獅子比他們還有耐心,第二天早上,這頭猛獸還守在車外,向這兩個要到口邊的美味垂涎。
太陽似火,空氣仿佛都在燃燒。妻子已經(jīng)開始脫水了。在熱帶草原上,脫水是很可怕的,用不了多久,人就會死亡。威爾遜只有緊緊擁住妻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不讓死亡把她帶走。此時,他們內(nèi)心的絕望比獅子還猙獰。必須行動了,否則只能坐以待斃。威爾遜說:“只有我下去和獅子搏斗,或許能取勝。”其實兩個人心里都很清楚,即使他們的力量加起來也未必抵得過那頭猛獸。妻子像是在自言自語:“不能再呆下去,否則不是熱死,也會筋疲力盡,最后連開車的力氣也沒有了。很多人都在等我們回去,再不回去,他們連飯都吃不上了。”
車外,獅子一點都沒對他們失去興趣,它欲耗盡對手的生命,以延續(xù)它的生命。沒有刀光劍影,生與死在沉寂中卻鏗鏘相對。不知過了多久,妻子默默地伸出雙手,摟住他的頭,深情地凝望著,然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一定要把車開回去!”說著,眼里涌滿淚水,嘴角禁不住地顫抖著。威爾遜一下子明白了妻子的想法,他抓住妻子的肩膀吼道:“不行!不!”妻子扳開他的手:“你不能這樣,不能沖動。你下去,誰開車?”她話沒說完,就猛地推開他,打開車門,跳下去,拼命向遠(yuǎn)方跑去。獅子隨之躍起,疾追而去。
這就是愛情,這也是一種憐惜——生死關(guān)頭把自己送進(jìn)獅口,把活路留給愛人。夫妻本是同林鳥,有了憐惜,才不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愛情中的憐惜是一種完全發(fā)自內(nèi)心的、愿為對方的快樂與幸福付出的心態(tài),一種不由自主地想把對方置于自己的保護(hù)之下、提供情感和身體保護(hù)的強(qiáng)烈的沖動,因而極盡所能地寵她(他),心疼她(他),不管事實上自己是否比對方更強(qiáng)大。
1141年,在德國,巴伐利亞公爵沃爾夫被困在了他的溫斯堡中,城堡之外是斯瓦比公爵弗雷德里克及他的兄長康納德國王的軍隊。這次圍攻已歷時數(shù)月,沃爾夫知道現(xiàn)在他只能投降了。信使開始在兩軍之間穿梭,投降的條款列出來了,條件被應(yīng)允了,所有的安排都完備了。沃爾夫和他的軍官們開始準(zhǔn)備將自己交給死敵。
但是溫斯堡里的女人們還沒打算放棄一切。她們給康納德國王送去口信,要求許諾保證溫斯堡內(nèi)所有女人的安全,并且允許她們離開時帶走她們雙手能夠帶走的所有珍貴的東西。她們的要求被允許了,接著,城堡的大門打開了。女人們走了出來——城堡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她們手里拿著的不是金子,也不是珠寶。每個女人的腰都彎得低低的,實在是不堪雙手抱著的她們的男人的重負(fù)?!彼齻円瘸鏊齻兊哪腥?,不能讓自己的男人受到這支獲勝的軍隊的報復(fù)。
康納德這位慷慨而仁慈的國王,據(jù)說被這一壯舉感動得流下了眼淚。他立即答應(yīng)了這些女人,保證她們的丈夫有完全的安全與自由。接著,國王邀請所有的人參加宴會,并與巴伐利亞公開簽訂了和平條約,條約中的款項比公爵事先預(yù)想的要友好很多。
此后,溫斯堡更名為韋博圖山,韋博圖在德語中的意思是女人的堅貞。
有憐惜做基礎(chǔ),這樣的愛情最深摯、最牢固,這樣的感情會讓愛人們互相把對方的利益置于自己之上,讓對方感覺自己是愛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這樣相愛的人才能相扶相伴著走過一生。
多少的愛情,只有彩虹,沒有風(fēng)雨;多少的人生,只有快樂,沒有痛苦。愛的時候,都會說:“你是我的永遠(yuǎn)?!笨墒堑搅宋ky的時刻,又有多少人能夠記得當(dāng)初的諾言?記得曾經(jīng)的愛?但是如果愛情中有了憐惜,愛情就不再脆弱,就可以使人能在大難來臨時牽著愛人的手。
夫妻間要多溝通
人們常常覺得使婚姻幸福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其實有時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可以讓婚姻的幸福永遠(yuǎn)伴隨著你,那就是夫妻間的交流。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婚姻,追求完美在婚姻中是一種并不可取的態(tài)度,但夫妻間良好的溝通可以使婚姻質(zhì)量得到較大的改進(jìn)。事實上,婚姻中并不是所有的沖突都可以解決,即使在那些非常幸福的家庭里,大部分的爭吵仍屬于“永久性的問題”。
有人認(rèn)為:如果夫妻間彼此能更適合對方,就不會有那么多婚姻問題了。但事實上,有些問題是沒辦法解決的,接受它才會有平和的心態(tài),這種接受不是出于無奈,而是經(jīng)過夫妻溝通之后,相互既承認(rèn)彼此有著某種分歧,但又能互相體諒,那么他們兩個仍能有幸福的婚姻狀態(tài)。
泰戈爾的妻子帕茲達(dá)列尼是一個低等婆羅門種姓的姑娘,這是泰戈爾的父親替泰戈爾做出的選擇。剛結(jié)婚時,泰戈爾與其說是歡迎妻子,還不如說是容忍了她。她既不漂亮、又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沒有文化,以致不能成為泰戈爾最理想的生活兼精神伴侶。但是,很快她就用淳樸和踏實的舉動,彌補(bǔ)了她魅力的不足。帕茲達(dá)列尼總是恰到好處地體貼與照顧著泰戈爾,很快就成了泰戈爾的最佳幫手,她的賢惠和無私逐漸贏得了泰戈爾的尊重。
泰戈爾懂得感激,他經(jīng)常抽出時間陪妻子聊聊天、拉拉家常,通過交談他們增加了對彼此的了解,也知道了彼此對對方的看法和要求,于是泰戈爾對妻子的感情從無到有,由淺至深。婚后的第十九年,帕茲達(dá)列尼患上了重病,整整兩個月,泰戈爾晝夜看護(hù)她,拒絕雇傭職業(yè)看護(hù),一直坐在妻子的床前,緩緩地為她搖著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