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貓的文字,是《紅樓夢》與張愛玲的倒影,珠玉琳瑯,錦灰成堆,然后方現(xiàn)了蒼涼的底子,仿佛月光,不諳離恨,斜光到曉穿朱戶。
因為私愛,所以很少對旁人講起曬貓的文,仿佛小孩子,最好的東西,偏偏要藏起來獨享。尤其是如此急功近利的社會,見好文如見麗人,驚鴻一瞥,心動神搖之際哪顧得上旁人。所以非常自私,默默在專欄盯住她寫字,看完也不作聲。
而認識這么多年,彼此都露了真面目,偶爾在QQ或是MSN上遇見,除了埋怨對方太懶不肯寫字,竟沒旁的閑話可聊。
其實沒有見過面,但有共同的朋友分別見過我們兩個,曾婉轉(zhuǎn)向我形容曬貓,中間有很多堆砌的形容詞統(tǒng)統(tǒng)忘掉了,只記得講她坐在餐桌那頭,長長的耳墜子沙沙作響,明眸如水,仿佛舊時女子的安詳。
聽著月光如水水如天,其實不然。很多時候她是飛揚跳脫,不若字里行間那般安靜,寫古時文寫得行云流水,靜瀉珠碧;而寫現(xiàn)代文則可奇峰迭起,令人嘆息。
她跟我一樣,很少寫完滿的結局,世上事不如意十居八九,怎么可能樣樣愛情都稱心如意。
《青蛇》多年前曾看過初稿,唯有“驚艷”二字來形容,中間的起承轉(zhuǎn)合,悲喜無盡,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竟如天上白玉京,再抬起頭來,而碧海湛然,蒼天已老。
沒有想到有機會給曬貓寫這樣一篇文字,因為從來不是錦心繡口的人,只恨給她添了拙。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形容,只能說,一路伴著她的文字行來,九華臺上歌婉轉(zhuǎn),望湖樓下水如天。
看她添一段新香,譜出這字字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