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都依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快不行了!”說著,曦媛想起了“石瑤”方才說的話,腦海里突然產(chǎn)生出幾個問題,“對了,為什么說她不止泄露了一個天機呢?”
“你看,她告訴你‘她的轉(zhuǎn)世時間被推遲了十年’,這是第一個時空機密;‘她被關(guān)進了八音盒’,此乃第二個機密;‘她還有五十年的時間經(jīng)得起懲罰’,第三個機密;‘只有星期日的夜晚才可以偷看日記’,第四個!因此,她泄露了四個機密,加上曾經(jīng)對你說的那本日記,一共泄露了五個機密。因此,曦曦,我們不能太依賴民國女子提供信息,她才幾句話就泄露了那么多,倘若再說下去,恐怕想翻身都難了。你不想她永不超生吧?她那么年輕就殉情于人間,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我們應(yīng)該祝福她,幫助她才是!”
“石瑤”的一連串話令曦媛有些糊涂了。“怎么說?你怎么知道那些都是機密呢?”
“你也參觀過我的百寶柜了,我研究過那些書,多多少少會曉得人世界與鬼世間機密的不同吧!”
“你絕!以后靠算命就可以發(fā)財致富了,我看畢業(yè)后你就以此為職吧!”
“我那點功夫算什么,和幾千年前的古埃及占卜師相形之下,還差得遠了!你別看街上那些算命的人,神叨叨的,翻過幾頁《易經(jīng)》就給人占卜,那多半都是江湖騙術(shù)在作怪。真正堪稱大師的人,不是像他們那樣的,也不是像我這樣的。算不清楚泄露了天機可是要折壽的!”接下來有十幾分鐘,兩個人都處于沉默狀態(tài),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突然,“石瑤”繼續(xù)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民國女子剛剛說‘老太太要去做禮拜,晚上則開始預(yù)謀一周的作惡計劃’!”
曦媛似乎覺得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這又是一個機密!”
“怎么說?”
“她暴露了這場‘蝶葬’的主導(dǎo)者!”
“嗯,就是那個老太太?”“石瑤”的話點燃了曦媛的好奇心。
“是的,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石瑤”喃喃地嘟噥,想象著老太太的樣子,估計看上去應(yīng)該很兇狠。
“可是日記上說‘挽救一場突發(fā)的火葬,只需用水;然而挽救一場無人能懂的蝶葬,只有以火焚燒才能阻止災(zāi)難的蔓延?!怯钟惺裁礃拥囊馕赌??”
“那是解決問題的方式?!?/p>
“燒死老太太?”
“老太太本就是死的,亡靈一個,你燒不死她!況且,假若一切的主導(dǎo)者就是她的話,或許連燒也不省人事,沒準(zhǔn)還會弄巧成拙?!?/p>
“那么,這句話到底有什么含義?那就燒掉八音盒?”
“燒掉……八音盒……燒掉?”“石瑤”的語氣若有所思,仿佛覺得這種做法具有一定可行性,“或許可行。也或許不可行。你把這種可能性記錄下來,納入后備。先多做選擇,盡量避免適得其反的結(jié)果?!?/p>
“太邪惡了,那么老的女人居然如此狠毒,一點也不慈祥!”曦媛感到十分意外,她邊用原子筆在筆記本上寫著,邊搖著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到底為什么呢?”
“你問得好,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探索的問題。答案就在日記中。若按民國女子那么說的話!”
“好吧,今天恰好是星期日,又是皓月當(dāng)空的大晴天,我們?nèi)ヌ嗽骡峙?,看看能不能從日記本上推出最近可能發(fā)生什么事,若能就想辦法趁早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