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在20個月時還不怎么會說話,這可急死我了!
一天到晚我給她們講故事,一個孩子問我一個故事要問上十遍,兩個孩子就逼得我把同一個故事講上至少二十遍,折磨得我整日絮絮叨叨宛如精神病,硬把我鍛煉成了咽喉炎,誰有我慘呀!于是那段時間我上班時除了用手語就是一言不發(fā)。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團團在21個月時第一個開口說話了,第二個月圓圓也口若懸河了,這一開口還收不住了,好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果說一個女人抵五百只鴨子,那我們家就有一千只,(還不算我)我就這樣從沉默的世界一下子掉進了鴨子圈。孩子們從早上說到天黑,日復(fù)一日。
每天,團團就早早起來坐到飯桌旁,呼喊:“飯呢?菜呢?湯呢?包包呢?”我就得趕緊做飯,唯恐動作稍慢就會被這兩個小餓狼給當(dāng)早餐吃了。我要是說一句,“團團真能吃飯?!彼驮捪蛔哟蜷_了,“媽媽能吃飯,妹妹能吃飯,爸爸能吃飯,阿姨能吃飯,狗能吃飯,貓能吃飯……”圓圓也在一邊補充,“鹿能吃飯,熊能吃飯……”天哪,整死我吧!
吃完飯團團閑來無事就自己編話說,“罵妹妹,打妹妹,踢妹妹,踹妹妹……”,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學(xué)的充滿暴力色彩的詞組,圓圓也不示弱,“把罵妹妹踩碎,把打妹妹踩碎,把踢妹妹踩碎……”(圓圓認(rèn)為把什么東西踩碎就是對它的否定)。
我問團團,“這書上有幾只鳥?”
“四只。”她回答道。
我又問:“有幾只雞?”
“四只?!彼只卮鸬?。
“有幾只兔?”我再問。
她回答仍是,“四只?!?/p>
我著急地說:“你好好數(shù)數(shù),怎么都是四只?再數(shù)數(shù)狗有幾只?”
“就這么多?”團團大喝一聲,她又煩了!
我問圓圓,“這是啥?”
她回答:“啥!”
我又問,“這是什么?”
她回答:“么!”
我還問,“告訴我,它叫什么名?”
她回答:“名!”
我大聲又問,“這是什么?你告訴我!”
她也大聲地回答:“我!”我氣絕一萬次。
那日我說:“老公,我買菜去了!”身后馬上沖上來一群孩子,七嘴八舌地說:“我也去,我也去!買油菜,買芹菜,買青椒,買蘿卜,買土豆,買白菜……”又來了!大圣說:“你快走吧,我掩護!”于是我拿著兜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