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好的劇本按時交到“天天向上”,由他們用特快專遞送到香港。香港的傳真一個星期后到了,說改的很好,No problem.
那天在辦公室,陳天拿了傳真給我看,神情認(rèn)真地說:“這香港人是不是喜歡你啊?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
我簡直被他氣樂――以己度人!以為香港人跟他一樣,因為對我有“偏愛”就讓他們的四百萬打水漂,他們還真不是這種情種,他們是真覺得好!
陳天好像有點(diǎn)不信,不過他有他的原則,從始至終未對香港人說過他在車?yán)飳ξ艺f的話?;蛘邚墓亲永镏v,他看不起他們,也看不起這種電影。
傍晚快下班的時候,陳天拿了個別人送的簡易掌上電腦擺弄。
“我們有四顆星?!彼f。
“什么意思?”
“看看我們能不能合得來?!?/p>
“最多有幾顆?”
“五顆,不過很少見?!?/p>
一個四十六歲的男人,如他,竟然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真令我詫異,或者他經(jīng)常和女孩子們玩這種笨拙的小花招,一種調(diào)情的表示,象一個十七歲的大男孩干的。我掩飾著自己的驚訝,很認(rèn)真地翻譯著顯示屏上的英語,裝著上了他的圈套。
“你們會是很好的合作者,很默契的朋友?!?/p>
我不敢看他,我怕他在我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而臉紅,實際上我已經(jīng)替他臉紅了。
也許就是那天,我替他臉紅,而且被感動了。
“男人只會變老不會成熟?!?/p>
想起陳天,我就會想起艾呂雅的這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