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在花了兩年時間也沒通過英語考試,MBA徹底泡湯以后,結(jié)束了他三心兩意晃晃悠悠的生活,痛下決心閉門寫作,終于如愿以償?shù)鼗爝M了作家隊伍。他腦袋上頂著“年輕”兩個字,自稱“新新人類的總瓢把子”,在以后的幾年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迅速成名。
“酸死你!”我打電話祝賀新書出版的時候,指責他,“挺大的人,一滴露珠落在你臉上還以為是眼淚?!真敢寫?!?/p>
“讀者喜歡。”他洋洋得意。
“讀者的牙也都酸掉了,連我這么酸的人都受不了。”
“誰讓你在我的少年時期就逼著我說酸話,現(xiàn)在改不過來了,不說就難受?!?/p>
“我逼你?我只不過是不幸被你選中充當聽眾罷了!現(xiàn)在你得意了,不但可以盡情地說,還能因此得到錢,得到讀者的喜愛?!?/p>
“重要的是姑娘的喜愛?!?/p>
“對,這是你最關(guān)心的?!?/p>
“放心吧,這只是試探性的作品,看看讀者都是些什么貨色,真正有價值的我還藏著呢。”
“我拭目以待?!?/p>
那天的酒會以后,徐晨打電話來。
“你怎么又跟陳天混上了?”
“你不是知道我在給他們公司寫劇本嘛 ”
“跟這么老的人混多沒勁兒?!?/p>
“我在工作?!蔽业臍獠淮蛞惶巵?,他總是能氣著我,我回敬他,“再說也許我就喜歡老的呢?!”
“我早晚會取代他們,你等著瞧吧?!?/p>
他自說自話根本不理我,他總是這個樣子,就是在他最愛我的時候,我都有種他在自得其樂,與我無關(guān)的感覺。在這點上陳天比他可愛一百倍!我賭氣地想著,不知為什么感到隱隱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