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宋代女子的現(xiàn)代生活(4)

宋詞是一朵情花 作者:李會詩


宋代妓女,如琴操者甚多,雖然才華有高下之分,但多半會舞文弄墨。一方面,這可以博得同時代官商、才人們的青睞,為自己招攬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為浮躁的心靈找到精神的寄托。

同是杭州的妓女周韻,曾要求脫離妓女的戶籍,當(dāng)庭寫下詩句:"隴上巢空歲月驚,忍看回首自梳翎,開籠若放雪衣女,長念觀音般若經(jīng)。"詩畢,滿堂華彩,"落籍"成功。然而,畢竟能有這樣命運的妓女,為數(shù)不多。而很多妓女雖同樣風(fēng)華絕代,卻因機緣錯過,不得不留在青樓,供人賞玩。偶爾被真情郎贖身,走出青樓的命運也是陰晴不定。碰到李甲那樣的人,杜十娘也不愿飲恨偷生。所以,琴操的"歸宿"算起來也是妓女們不錯的選擇了。

相傳,琴操在玲瓏山修行時,東坡、佛印等偶爾過來對詩,談禪悟道。可這期間,只留下琴操一首《卜算子》:

欲整別離情,怯對尊中酒。野梵幽幽石上飄, 搴落樓頭柳。

不系黃金綬,粉黛愁成垢。春風(fēng)三月有時闌,遮不盡,梨花丑。

這似乎是琴操留給后世的絕響。然而,對于她的想象似乎還沒有結(jié)束。

民國年間,潘光旦、林語堂、郁達(dá)夫同游玲瓏山,三個才子文人翻遍《臨安縣志》,都找不到琴操的故事,絕代佳人居然被歷史的風(fēng)塵淹沒得沒半點蛛絲馬跡,三人大怒。郁達(dá)夫在玲瓏山的"琴操墓"前寫下四行詩,以示抗議--"山既玲瓏水亦清,東坡曾此訪云英。如何八卷臨安志,不記琴操一段情。"

前生名妓后生尼,無論琴操是什么身份,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才女的本色與性情。她一波三折的傳奇人生,浸透著刻骨的心酸和悲涼,也見證了青樓的發(fā)達(dá),達(dá)官貴族的瀟灑與輕松。編寫臨安志的這些人,實在不解風(fēng)情,更不知道鮮活的歷史需要時代來塑封。

好在,琴操的故事畢竟流傳下來了,在民間的傳說里,在文人的墨跡中。

千年來,隨風(fēng)飄香。

煙花深處有香軟的懷抱:李師師

為博褒姒一笑,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亡國。

為哄妲己開心,商紂王不惜殘害百姓,亡國。

唐玄宗寵愛楊貴妃,于是連楊的哥哥和干兒子也一并寵愛,險些喪國,大唐由盛而衰。

在歷史的洪鐘里,嗡嗡而響的都是家國統(tǒng)一的爭鳴。在歷史的視線里,所有失敗的國君背后都有一個或多個失敗的女人。

而這個紅顏,必定禍水、辱家、敗國。

到了宋代,歷史的粉板上似乎又多了一個皇帝的名字,這就是宋徽宗。而宋徽宗的背后,也有一個奇女子,但大家只以為奇,并不以為"禍"。

她寧肯做青樓上的"二奶",也不愿做皇宮里的王妃,她以自己的才華、品貌和能力,成為中國青樓史上的異數(shù),這個人就是北宋名妓李師師。

關(guān)于李師師出道前的傳聞頗多,歸結(jié)起來,一是父死后無錢,被青樓收養(yǎng)、調(diào)教,培育成當(dāng)紅頭牌,風(fēng)頭一時無兩。各界名流爭相觀摩,客流量居高不下。二是從小便不啼哭,只是有天邁入佛門,被庵里的尼姑摸了下頭,才開始放聲大哭;因其慧根深重,故取名師師。

在中國,出名的妓女有很多,單單秦淮八艷就足以讓人垂涎三尺。柳如是、顧媚等都是絕色美人,不僅結(jié)識了上層社會的達(dá)官顯貴,且都嫁給了風(fēng)流才子,為明清歷史畫下了一曲曲勾魂的贊歌。但她們畢竟都脫不了女人的宿命,終究還是找了依靠,為弱女子的艱難時世尋到了一方可以躲避的天空。

而李師師卻全然不同。

沒有人能猜測李師師到底是否曾經(jīng)想過有一個穩(wěn)定的歸宿,依靠一個男人,依靠一個家族。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有沒有進(jìn)宮陪伴宋徽宗,雖然人們會說她后來被封為"李明妃"。但是,恐怕在李師師的眼中,塵世的一切俗名,都是不打緊的。她最喜歡的還是舒服地活在自得意滿的青樓。

《還珠格格第三部》中曾經(jīng)戲說過乾隆下江南的又一次"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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