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是他看來并不吃驚。他說這就是在日本做事的代價。其他一些美國交易人也做了類似的項目，也收到了這樣的恐嚇，但是并沒有真正發(fā)生什么。他說日本黑幫是不會去理會美國人的，而且有的時候你甚至可以利用這種情況為自己牟利。他告訴我，恐懼是一種很好的激勵因素，而這正是我們掙錢的一個必要條件?！?/p>

馬爾科姆又想起了自己的香港之行，還有和梅爾的對話。恐懼是激勵因素。他想知道這是不是又一條卡尼原則，更想知道還有沒有一條原則會涉及到與寶馬車的撞車事故。

“那么你覺得撞我的車子和你的貸款計劃有關(guān)聯(lián)？”他很直白地問阿卡里。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小心。那些貸款不值得我們搭上自己的性命。我寧愿回到電腦前繼續(xù)做日經(jīng)交易?！?/p>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兩人的對話被打斷了。馬爾科姆看到是紗代站在門口。她全身都在顫抖，而且看得出來她曾經(jīng)哭泣。阿卡里站了起來，用日語跟她說了點兒什么。她點點頭，朝馬爾科姆走來。阿卡里則沖馬爾科姆點點頭，然后出去了。

現(xiàn)在只有馬爾科姆和紗代兩人在病房里。馬爾科姆用纏著繃帶的手摟著紗代，任她在自己胸前啜泣。靜靜地過了幾分鐘，他抬起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然后擠出了一個微笑。

“相信我，我以前還有樣子更糟的時候。你要是見過我大學(xué)第一場比賽之后的樣子就好了。我被人撞得頭腫得跟個豬頭一樣。這根本不算什么。”

紗代破涕為笑，輕輕碰碰他的額頭。

“馬爾科姆，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彼穆曇舴浅５统?。

他感受到了這簡簡單單幾個字的分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讓她的臉龐靠近自己的嘴唇，給了她深深一吻。這個動作讓他很疼，但是他覺得值了。她身上的體香讓他覺得愈發(fā)地暈眩。

“你永遠(yuǎn)不會失去我?！瘪R爾科姆知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盡管兩人之間有一些芥蒂，但是他知道什么也不能讓他放棄面前這個女人。金錢不能，東京交易圈里的盛名不能，什么都不能。

甚至于卡尼也不能。

馬爾科姆用雙臂緊緊摟著她，傾聽著她流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