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后燕的軍隊已經(jīng)駐了不少人在河南的大營了。翟釗哪里能防慕容垂這一手，又趕到下游打慕容鎮(zhèn)，慕容鎮(zhèn)堅守一段時間后，上游的后燕大軍也已乘機渡過了黃河，燕軍兩路夾擊，丁零軍哪還有活路，全軍覆沒還不算，翟釗被慕容垂一路追擊，只身逃到西燕，之后又被慕容永殺死。

收拾完丁零人，就輪到慕容永來后悔了（他本該早料到這一天的）。僅過了一年，慕容垂開始籌備攻打西燕。后燕將領(lǐng)又顯得顧慮重重，認為后燕士兵連年征討，十分疲憊，有待休整。只有范陽王慕容德同意伐西燕。慕容垂很高興地說：“吾計決矣。且吾投老，扣囊底智，足以克之，不復(fù)留逆賊以累子孫也！”

建興九年（公元394年），慕容垂大軍在鄴城西南集結(jié)，卻一個多月不向西燕境內(nèi)進發(fā)。慕容永反倒害怕了——慕容垂的用兵如神，天下盡知——他開始疑神疑鬼，懷疑慕容垂會從太行山的山道突入山西，趕緊分兵去封鎖太行山口，在正面防御點臺壁只留下一支軍隊。

慕容垂等的正是他這招，后燕軍隊突然從臺壁進攻，兩軍一交手，西燕潰敗，臺壁遭圍。慕容永被耍得夠嗆，又從太行山召回守軍五萬多人，然而他的手下刁云、慕容鐘已被后燕的氣勢震住，軍無斗志，投降了。

西燕門戶一開，便再無補救之法。慕容垂在臺壁以南擺下陣勢，與慕容永會戰(zhàn)，事先還安排了驍騎將軍慕容國的精銳騎兵做埋伏。慕容垂假裝敗退，將西燕軍引入包圍圈，慕容國從其背后殺出，一場大戰(zhàn)，西燕軍光被斬首的人數(shù)就達八千，重鎮(zhèn)晉陽也跟著丟失。

慕容永退守國都長子，向東晉和北魏求救。兩方的援軍尚未趕到，西燕別部的大逸豆歸手下的將領(lǐng)便打開城門迎入慕容垂。慕容垂將慕容永和他的公卿大將悉數(shù)斬首，西燕從慕容泓稱王至此十一年間的打打殺殺，成了又一陣過眼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