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年《中國叢報》上的一篇文章這樣描述:“現(xiàn)在,從澳門到舟山的中國沿海,是20艘鴉片船經常往返航行的區(qū)域。廣州水域則變成了30多艘鴉片船的大型集合地。在澳門,除了幾家商行在大規(guī)模地從事鴉片貿易外,還有五六十個小商販也在按斤論塊地分售鴉片?!?/p>
成立不到幾年的渣甸?馬地臣行,在鴉片運輸和銷售領域建立起了超強的實力。如果說有什么競爭對手的話,那就是顛地行(寶順洋行)。
在長達幾十年的競爭中,這兩大行之間善意的合作不多,更多的是兩者互不相讓的競爭和算計。不過,1836年,它們在泉州卻有過一個罕見的合作計劃,即雙方試圖聯(lián)手與泉州的地方官員達成一個協(xié)定。顛地與渣甸聯(lián)合提議,每年支付泉州相關官員2萬元,條件是不許別的鴉片商在港內售賣鴉片。
渣甸在1835年3月曾寫信給在泉州灣的“楊格少校號”船長里斯說:“如果你能設法使中國官員除了你自己一幫人之外,對別人都加以攻擊,那就太好不過了。我主要擔心的是,人數(shù)一多會使政府憎惡煙商和船夫。而各商行之間的競爭也會大大降低(鴉片)售價。”
向當?shù)卣稽c“保護費”,既可減少競爭,又有助于鴉片的高價售出,自然是個不錯的合作,但每年2萬元就想一勞永逸地堵住部分貪婪的當?shù)毓賳T的嘴,卻并不容易。泉州方面的有關官員稱,還得再交一筆錢以支付官船的開銷。
最后,這兩家大鴉片商與當?shù)夭环ü賳T的交易未能達成。渣甸?馬地臣行與顛地行合作賄賂泉州官員一事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