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眸卻驀然說:“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便無法補(bǔ)償。”
她所指的,并不是滿月酒一人一生只有一次。
“你若擔(dān)心我會影響你的前途,卻為什么還要死死地抓住我不放過我?我究竟是怎樣得罪了你,竟使你把我當(dāng)成一件物事一般,從西沃偷偷塞進(jìn)皇宮,然后再從皇宮偷偷塞進(jìn)這個小院?”
“旋眸,其中的原因,你自清楚,又何必問?”
“我不清楚!我生于偏遠(yuǎn)之地,長在偏遠(yuǎn)之地不說,我還天生殘疾!我怎么有能力猜到你寧王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我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你若是真心對我,怎么會強(qiáng)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若是真的疼惜我,怎么會拿我全家的性命來威迫我?你若是真的看重我們母子,又怎么會將我們母子藏掖在外?難道孩子是私生的,見不得光的嗎?難道我就是這樣的命運,我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命運?”
“旋眸……”
“住口!你有資格叫我嗎?”
茶昶沒有資格,但孩子或許有資格。孩子被他們嚇著了。
那嘹亮的啼哭聲,令他們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茶昶急急地奔到搖籃邊了。而旋眸,卻在中途把自己絆倒在地。
她踉踉蹌蹌地站穩(wěn)了的時候,茶昶已經(jīng)抱著孩子在哄著了。
她驀地愣怔了。這樣的愣怔,非常地嚴(yán)重。
茶昶嘆氣,深沉地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