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丫頭一起兩三年,我忘記跟她吵過多少次了。
比較有影響力的,加起來不過十次吧,我能一次次數(shù)出來。
今晚,丫頭回來后拿出大廚的姿態(tài)又要小露一手,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她的吩咐,提前把肉從冰箱里拿出來解凍。
郁悶的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她回來的時候下雨,我匆匆忙忙拿著雨傘去接她,拿著傘走到冰箱門口的時候才記起肉還沒解凍……
趕緊拿出來,下樓直奔車站。
丫頭的鹵肉做得很合我的胃口,她聲稱減肥,很少吃肉,最多吃一塊很難消化的豬皮。大部分時間里,她做的鹵肉都是按我的胃口設計的,先鹵好,再切成小塊,上面撒一些蔥絲,看起來不錯,吃起來也香。
等她回來開始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肉是凍的!
這件事情要是擱平時,也沒什么大不了,也許,大概,差不多這幾天丫頭受了太多的委屈吧,原因還是在我。她一直在嘮叨,做好的鹵肉都出鍋了,中間還有血紅色。于是,不得不返工。她是為我返工,我的消化系統(tǒng)肯定吃不了八成熟的鹵肉。
一邊返工一邊啰唆,說我不知道在干什么,早早說了把肉解凍,怎么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害得自己都餓過勁兒了……
大概從不到7點,折騰到快8點半的時候,我的胃開始難受了。
可是丫頭那邊還沒弄好。
聽著她的啰唆,忍受著胃的難受,我又不好發(fā)作,但內(nèi)心滿是郁悶。
我在想,就算是冰塊放進鍋里,都煮了半個小時,怎么有“夾生”的可能呢?
不想多說,進去躺在床上,一個人練氣功,深呼吸。
她沒吃飯,做完鹵肉再弄了個白菜土豆絲,放出來后接著就去洗鍋……本來已經(jīng)晚了,她這樣做,顯然是不緊不慢,意思是你拖得起,俺也是。
忙完她的,一轉(zhuǎn)身看到我不在,她也沒吃,去洗澡了。
我從床上坐到客廳里,看到她的眼睛有點不對勁,估計洗澡的時候“以淚洗面”了一下。沒胃口,我隨手拿起一本《論語》在惺惺作態(tài)。
最后的最后,丫頭和我小論了幾句后告訴我:“從明天開始,我在單位吃,你在這邊買著吃,做飯麻煩!”
我說:“干脆分開過算了……”
她一臉委屈,卻又滿不在乎地說:“你的意思是,我連發(fā)脾氣的權(quán)利都沒了?”
這個事情,我說有一萬個理由要清算對錯的話,我可能只有一個理由是對的,那就是我太矯情了。
罷了罷了,也不是第一次說“從明天開始怎么怎么了”,怕什么,敲下這些文字,明天再見風使舵吧,這日子要是沒點爭吵,好像也顯得咱不是爺們似的,你說呢?
另外,晚飯我們倆幾乎都沒吃。
米飯放在桌上快涼了,我吆喝了一句:“喂,拿去給我熱熱!”
她看電視,轉(zhuǎn)過頭來不冷不熱回一句:“老娘不是保姆!”
其實,本來不喜歡吃米飯,還不如我剛才啃的那一個饅頭,白開水,偷偷就幾片鹵肉,再吃一個饅頭,對帶勁兒!我只是,想借著吆喝找個臺階下而已,沒想到她軟硬不吃啊??蓱z那廝早早睡了,橫豎不理我的睡了,餓,就餓在夢里吧。
三天以后。
我現(xiàn)在敲這些字,風波早就過了,要不是她偷看到同學問我:“你跟丫頭的冷戰(zhàn)怎么了?”我肯定就不會發(fā)表前面這些文字了,想永久封存在電腦里,當成回憶。
她瞥了一眼同學QQ里問我的內(nèi)容,很不屑地瞪了我一眼,搞得我毛骨悚然的。
吵架的當天晚上,她碰巧和同事去吃飯,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馬上恢復正常,最多說句“你是掌柜的,聽你的好不好”之類的話,一切都顯得風輕云淡。
這幾天沒寫字,倒不是丫頭的原因,身體、心情都有吧,悄悄在電腦里記錄,看到這么多朋友記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帖出來唄,好好壞壞都是生活,何必扭捏作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