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五,我下班后沒回家,直接奔廣州。這時候的廣深高速,其實并不太高速。我打電話讓葉子薇先吃飯,她卻說一定要等我。
夕陽由黃而黑,路旁的田地還有廠房,一寸寸被黑暗湮沒。我突然覺得自己是集體郊游的小學(xué)生,玩一整天累了,正走在回去的鄉(xiāng)間小路上;手里拿著水壺,路邊炊煙裊裊,還有秸稈燃燒過后,那一種溫暖的味道。
思念把路程拉得很長,在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葉子薇像小狗一樣撲了上來,緊緊攬著我的脖子。我們連房間都忘了進(jìn)?就站在門口耳鬢廝磨,說一些誰都說過的傻話。
晚飯是葉子薇早就做好的,熱一熱就能吃了。我剛才在樓下的7-11買了瓶紅酒,不貴所以也不太好喝,圖的是那個意頭。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就把一瓶酒喝光了。
酒能亂性,其實是有科學(xué)根據(jù)的。酒精促進(jìn)血液流動,身體溫度升高,某一方面的欲望就變得急切。這頓飯吃到后來,葉子薇已經(jīng)是面若桃花,目光迷離,三歲小孩都能把她推倒。
晚飯后,我們連碗筷都沒有收拾,從餐桌旁就開始*服,連滾帶爬地上了床。我把她壓在身下,吻她的脖子跟耳垂。她的身體軟得像濕?水的棉花,勉強(qiáng)吐出幾個字,云來,我要。
我要了她一次,又要了一次,兩次都很好。洗完澡后兩個人筋疲力盡,摟在一起昏沉入睡。半夜我口渴得醒了,起來喝水。我端著水杯站在床前,而月光照在她潔白的肌膚上,仿佛微微呼吸的玉器。
多么美的造物,如果我能陪著她漸漸老去,豈不也是好的?
早上晨勃的時候,順便又來了一發(fā),然后倒頭睡到中午。葉子薇比我先起來了,在廚房里做午飯。我放在床頭的手機(jī)響了,摸起來一看,是小川。
我打了個哈欠道,早啊。
小川說,不早啦,我都干一上午活了。
我問,忙什么??不是周末嗎?
小川嘆了口氣說,銀行那點破事,我是勞碌命,沒辦法了。今晚一起吃飯吧?
我撓頭道,在廣州呢,你上來?
小川笑道,剛才我心里就想呢,果然是。云來啊,看樣子你是陷進(jìn)去了。
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沒辦法,她步步緊逼,我無法自拔的。
小川想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哈哈大笑。我們又扯了一些別的,葉子薇在外面喊我起來吃飯,這才掛了電話。
吃飽飯后,我們先去了購書中心。葉子薇陪我轉(zhuǎn)了兩個多小時,我買了一堆明知道帶回家也不會看的書。然后又去了對面的天河城,逛來逛去,試了很多衣服?每一件放在她身上都很好看。但是她很體貼的,只選了一件兩百多的裙子。
其實我倒寧愿她買多些,這樣月底我為了她而手頭拮據(jù),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到了下午四點多,葉子薇就催著要走。我問,不多買幾件?
她笑著說,飯姐飯哥等著我們呢,走吧。
昨天就已經(jīng)約好了,今天我們先去接那兩口子,然后到帽峰山下面吃燒雞。廣州的路我本來就不熟,幸好有葉子薇熱心地指路,這樣走錯了幾個路口,兜了個大圈之后,終于還是到了飯姐家的小區(qū)。
沒什么好責(zé)怪的,女人不認(rèn)路,就好像男人不能懷孕,都是造物主一手安排,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車到了飯姐的小區(qū)門口,一眼就看見他們站在路邊,光天化日的,竟然身穿一套情侶裝。一樣的迷彩短褲,一樣的白色T恤,胸前印著一樣的卡通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