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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名草有主(1)

畢業(yè)八年,我重逢了高中的?;?/a> 作者:朱口口


其實我還是不夠低調,又或者是拍拖的人身上都有股騷味,特別容易被識別。公司的前臺妹妹對我冷淡了不少,其他同事說什么話的都有,特別是我假裝無意地展示了手機壁紙之后。那是一張葉子薇的照片,從上往下俯拍的,很深邃,很*。

隔壁部門的同事過來倒水,很八卦地問,小鄧,聽說你拍拖啦?

我打哈哈道,是啊,又被無知少女欺騙了。

就有人起哄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還有人冷笑道,我們鄧總一向犯桃花啊。

我站起身來,謙虛?說,哪里哪里,都是些爛桃花。

然后眼角滑向那人,微微笑道,不過,總比有人爛*好。

那人怒目圓睜,按著扶手,似乎想起身跟我對罵。不過最后他還是轉過身去了,拿電腦鍵盤出氣,打字跟打樁似的。不怪他孬種,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我是死剩一把口的人?跟我斗嘴全無好處,因為我誰都不怕得罪,只除了老板,因為她能扣我錢呢。

無驚無險的,又到了下班的點數(shù)。我一鉆上普桑,還沒來得及打火,就先戴上了藍牙耳機。人的習慣,其實是很容易養(yǎng)成的,特別是壞的那些。

出乎意料的,我等來的卻是一條短信。葉子薇說,親愛的,今晚我弟過來了,我要陪他吃飯,晚點兒不忙了再打電話給你哦。親。

她有個親弟弟在珠海讀書,這我早知道了。那好吧,終于能放一晚上假了,我心里輕松了一下,卻突然有點空落落的,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打電話給小川跟南哥,約吃飯,都說今晚有事。又打了個電話給劉麥麥,她一直嚷著要我請吃飯,答謝她這個紅娘的。誰知道她說,兒子發(fā)燒兩天了,得照顧他,出不了門。

我非常嚴厲地責怪道,你這媽是怎么當?shù)??把我兒子燒成性無能了,你拿什么賠?

劉麥麥切了一聲說,那我給你再生一個。下次再請我吃飯吧,放心,跑不了你的。

掛了電話,我想了一會,還是打給了Cat。沒錯,我是有了女朋友,但跟別的女人吃頓飯,也不是大問題吧?

Cat用那種語氣說,喲,鄧大官人,今天想起我啦?

我笑道,沒錯,本大官人今晚要翻你牌。怎么樣,吃飯了沒?

Cat揶揄道,有空請我吃飯?我還以為你拍拖了呢。

我下意識地矢口否認,然后又笑著說,好吧,拍拖又怎么了,請你吃頓飯都不行?

Cat冷笑兩聲,然后斬釘截鐵道,對不起,就是不行。老娘最喜歡日有主的男人,見了你,我怕把持不住。等你被甩了再找我吧,拜拜。

我只好掛了電?,怎么了,拍拖就那么罪大惡極?小川,南哥,劉麥麥,Cat,你們四個是合伙來孤立我嗎?

回到家,叫了份外賣,隨便打發(fā)了一頓。我靠在窗臺上,來支飯后煙,天一寸一寸漸漸黑透了。前幾天這個時候,我正在熱烈通話中,而如今,兩部手機都很沉寂。

我抽了幾支煙,覺得挺沒癮的,就蹲下來看那些魚。它們正在游泳,沒心沒肺的樣子,偶爾吐出幾個氣泡。書上是這么說的,魚的記憶力只能維持七秒,所以它們從不寂寞。

其實可以打個電話給她的,但這就有點查崗的意思了,還是算了吧。我想了一想,決定發(fā)條短信給葉子薇。我說,跟我?舅子吃了些什么?不忙了就回我個電話吧,想念你的聲音了。

然后就拿了本《小說月報》,蜷在沙發(fā)上看。兩部手機都放在旁邊,時不時就瞅上一眼,可是,沒來電,也沒短信。會不會是信號突然出問題了?這樣想著,我給自己發(fā)了條短信,滴滴,很快就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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