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遂心不想讓祝小姐為難。
記下號碼,遂心立即打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喂?"
"請問劉治國在嗎?"
"哦,他請假在家休息!"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男聲說。"謝謝!"遂心掛了電話。
平時工作忙,偶爾休息一天,遂心總是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收拾房間、洗衣服又是半日,晚上到姐姐家混頓飯,或者約朋友出來小坐一會兒,便是一天??墒?,現(xiàn)在突然空出一日,遂心反倒不知道干什么。才早上光景,喝茶、看電影、逛街統(tǒng)統(tǒng)都嫌太早,回家睡覺,周公他老人家剛睡了起來。房間收拾了,換洗衣服昨晚洗了,朋友都不是閑人。一時間,遂心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總不能在大太陽下站著,踩影子玩吧?
遂心歪著頭想了想,決定上門拜訪劉治國,不管怎么樣,一定要親眼見見這個讓舒喻神魂顛倒的男人。遂心向來是行動派,念頭一動,人已經(jīng)在車上,片刻就到了舒喻家樓下。既來之則安之,遂心一鼓作氣上了樓。按響門鈴許久,都沒人來應(yīng)門。難道劉治國不在家?遂心剛剛失望地轉(zhuǎn)身,門卻開了。遂心趕緊轉(zhuǎn)過身,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出頭,體形、外表都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腥?,穿一件白色襯衫,袖子隨意挽起來,牛仔褲看得出十分舊了。
這男人模樣也十分憔悴,下巴上是一片青色的胡楂,頭發(fā)有些凌亂,額前一縷頭發(fā)斜斜掃下來,鬢角有些長,軟軟地貼著,看得出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理過自己了??墒?,他憔悴,落寞,甚至有點寂寥的神情,配合那件些微有些皺的白襯衫,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有一點滄桑,有一點陰郁,有一點疲倦,還有一點潦倒,相信很多女人都會被這個男人這一瞬間的神情所擊中,產(chǎn)生無限的保護欲。
這便是劉治國了,遂心直直地盯著他看,怎么也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與照片上那個眼淚鼻涕縱橫的男人聯(lián)系起來。劉治國倒是鎮(zhèn)定,并沒被遂心盯得心虛或者慌亂,十分有禮貌地說:"對不起,小姐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你!"遂心表情也很鎮(zhèn)定。
劉治國皺一下眉頭:"找我?可我不認識你!"
遂心笑了一下:"我是舒喻的朋友!"劉治國眉頭皺得更深:"我太太她已經(jīng)……"遂心連忙打斷他:"是,她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是舒喻的朋友關(guān)遂心,我剛從外地回來,聽到她的消息,我很難過!"遂心突然決定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那么關(guān)心舒喻,以前采訪她,也有過多次接觸,加上看了舒喻的日記,走進了她最隱秘的內(nèi)心世界,遂心早就把舒喻當(dāng)朋友了!而且遂心看過舒喻的日記,知道她有很多朋友在外地。
劉治國突然扭過臉,過了一下才轉(zhuǎn)回頭,然后輕輕地說:"對不起!"
遂心看見他眼眶明顯有些潮紅。
"我們能聊聊舒喻嗎?"遂心試探著問。
"對不起,我想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盡管劉治國語氣十分溫和,卻充滿了警惕。"那么,我想到舒喻墓地去拜祭她,給她送一束白玫瑰,你知道那是她的最愛!"遂心說什么也要接近劉治國。"我告訴你地址,你自己去吧!"劉治國想也不想,而且立時三刻就想將遂心關(guān)到門外。"也好,可惜現(xiàn)在是夏天,不然我采一束油菜花帶給她更好。她曾經(jīng)告訴我,自從五年前和你去過黃龍溪以后,連帶對油菜花也有了感情。"遂心嘆口氣,裝作不在意地說。"???你知道我們的事?"劉治國神情突然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