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樂得直顛,到了偉東公司。他還沒來得及跟我寒暄,一幫手下人已圍上來,直接就探討期貨問題,看來這幫人想發(fā)財都想瘋了。我馬上給他們先從概念說起,什么保證金、交割日、逐日清算、強行平倉,尤其強調(diào)了期貨的風(fēng)險遠(yuǎn)大于股票,股票套住了你還能“抱著”,期貨套住了就只能不斷追加保證金,否則便會“爆倉”。而那個北山人估計是做期貨經(jīng)紀(jì)的,你只要在他那里交易,他就能收取傭金,那才是穩(wěn)賺不賠。
一番話說得這群哥們兒頓時如夢方醒,齊聲大罵北山來的騙子不仗義,光他媽說能賺錢,就不提這巨大風(fēng)險。
我說:“也不能說人家就是騙子,畢竟期貨市場在國外是很重要的商品交易方式,你們要是有錢花不了,投進(jìn)去嘗試一下,積累點經(jīng)驗也挺好。”
偉東一拍手站起來:“誰有錢花不了!我這都快窮光腚了。不過羅山,甭管怎么說,今天就得算是這么多年來,你給我提供的最有價值的一次幫助?!?/p>
我點頭道:“以前都沒價值,甚至還瞎搗亂,幫倒忙。”
他大笑道:“你幫的倒忙還少嗎!哈哈,走,喝酒去,咱把打算做期貨賠進(jìn)去的錢,都拿來喝酒,不讓那經(jīng)紀(jì)人王八蛋賺走?!?/p>
所謂正事,就這么辦了不到半小時。隨后便是拉我去當(dāng)驢灌,這場酒喝得完全就是一個天昏地暗——僅對我而言。試想,在座所有人全都按偉東的意圖行事,一起灌我,那還不讓我吐血!但問題是,每個人舉杯單向我敬酒時,都會講出一番感天動地的肺腑之言,讓我不得不喝。結(jié)果很正常,喝到后來我就沒了記憶。
醒來已經(jīng)天亮,卻覺身邊有人,一看竟是個光溜溜的女孩,還睡得挺香。再一摸自己身上,居然也是寸縷不掛。哼,一定是偉東老王這幫家伙干的!
我起身披件衣服,走進(jìn)洗手間沖了個澡。出來后,見那女孩也醒了,但還躺著,正瞧我。
我說:“你想洗澡就洗個澡,不然就穿上衣服趕緊回去?!?/p>
她眨巴眨巴眼說:“你不打炮嗎?你朋友昨晚都付過錢了?!?/p>
我搖頭。
她又說:“你要不做,回去老板該怪我了。除非你別跟你朋友說。因為我老板認(rèn)識你朋友?!?/p>
我說:“好,我不說?!?/p>
她這才從被窩里躥起來,簡單幾下就穿好了衣服。我只覺眼前白光亂閃,她小乳房上綴著的奶頭如兩顆鮮嫩的紅豆,給我感覺完全還是個孩子。
我說:“你穿衣服真快?!?/p>
她扭頭一笑:“練出來了?!?/p>
我暈。隨即自嘲,還拿人家當(dāng)孩子呢。我這種人總這么幼稚,到了這種場合,居然還有閑心玩詩意。
我問:“過來多長時間了?”
她回憶道:“有——小半年吧?!?/p>
我又問:“以前在家干過什么工作嗎?”
她搖搖頭,很單純的樣子:“沒干過什么呀,初中一畢業(yè),玩了一年,就來下海了。反正先掙點錢唄。”
說著她已把鞋穿好,擺手欲走,卻又遲疑道:“我真走了?你連摸都不摸我一下?不會是看不上我吧?”
我只好把手插到她頭發(fā)里,將她的小腦袋晃了晃,隨后一推。她這才蹦跳而去。
35
我剛穿好衣服,偉東便推門進(jìn)來。他背著手跟個領(lǐng)導(dǎo)視察似的,口氣挺不滿:“沒辦?”
我看他一眼,不吱聲。估計是那小孩一回去就啥事都沒瞞住,然后雞頭又趕緊匯報給了他這黑老大。
偉東直從鼻子里出動靜:“有病得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