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只知道是嘉泰點(diǎn)名要我們參加,并不曉得竟是喬二小姐親自邀請?!崩钭宇]p輕甩開顏希曉握著他的手,冷笑,“還是你有本事。我在這圈子里混了這么長時間都只見到喬二小姐四次,還沒有與她有共餐的機(jī)會。你一來,非但把岳潼逼走,把孫培東搞平,竟還能讓喬二小姐屈尊邀客。”他的眼睛習(xí)慣性半瞇,狹長的眸隙中透出極寒戾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說,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榮?”
“李子睿,你什么意思?”希曉從不知道這個男人嘴里還可說出如此尖刻的話,原本想要怒而反擊,可一見來來回回的服務(wù)員都看向他們,只能壓低怒火,蹙眉瞪他,“我只是為工作,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咱們回家談?!?/p>
“洗耳恭聽!”聞言,李子睿聳肩,將胳膊一彎,示意她挎上來。兩人重現(xiàn)甜蜜夫妻形象,轉(zhuǎn)身而去。
其實,顏希曉與喬越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大街上看到喬越與陸祈晨的時候,那時候陸祈晨對她的概念界定只是朋友,輕描淡寫,也沒讓顏希曉記到心里去。
第二次就是最后分手的時候,她看到陸祈晨與她在一起纏綿擁吻,毫不猶豫地,上去就甩了陸祈晨一個巴掌。
或者是男人都有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兼顧本能,在陸祈晨告訴她不得不分手的時候,希曉才知道他已與喬越有了很長時間的曖昧關(guān)聯(lián)。她還記得那天她淚流滿面地回憶著他們以前的甜蜜畫面,怎么也不敢相信陸祈晨會在口口聲聲地說愛她的同時,又與另一個女人纏綿言歡。
她是一個有愛情潔癖的人,一旦愛了,就要絕對忠貞與維護(hù)。所以,不管陸祈晨對喬越是逢場作戲也好,假戲真做也罷,已經(jīng)沾染了別的女人的痕跡,以后便只能分開。她不相信一個男人沒有發(fā)乎情,就可以與另一個女人做出如此羨煞旁人的樣子。直到后來,她才慢慢知道,男人和女人在這一點(diǎn)上是不一樣的,男人的感情,似乎永遠(yuǎn)可以用理智衡量,該付出多少,該做到什么程度,都有嚴(yán)格的計量標(biāo)準(zhǔn)。
這一點(diǎn),與女人大不相同。她便是最好的例子,那時候得知要與陸祈晨分手,她還一臉憤懣地為他們的愛情感到委屈。最后的一夜,她竟像是個傻子一般,堅決認(rèn)為自己要為最愛的人留下最好的東西,或許,人這一輩子只能愛一次,所以,她要將她最好的東西給他。
如果知道那一次會造成現(xiàn)在的困境,她不知道還會不會那么義無反顧。
她站在李子睿旁邊,笑靨如花,時不時地淺偎在他身旁表現(xiàn)出小鳥依人的甜膩。一切一切,都為了做給眼前那個女人看。因為一進(jìn)門,她便感受到那如刀一般的眸光,像是被雷達(dá)鎖定目標(biāo)一樣,直直向自己射來。
她不知道陸祈晨怎么和她解釋他們曾經(jīng)有過的一切,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即使陸祈晨不說,這個女人也必然會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相較于男人可以游刃有余地在花叢里縱橫,女人的本領(lǐng)就是,不管男人們有多么謹(jǐn)慎,她們依然可以發(fā)現(xiàn)愛人身上的絲毫閃失。從一件性感內(nèi)衣再到一根長發(fā),每一個女人在和心上人相處的時候,都會有自傻子上升至神探福爾摩斯的絕佳本領(lǐng)。
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可愛深了的女人卻是極聰明的動物。造物主是公平的,顏希曉不止一次這般想,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她對降住陸祈晨已無自信,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仍被陸祈晨牢牢攥在手里。要不然,怎么會為了戀人將情敵解脫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