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官司,我敗就敗在了那柄刀上——指紋,力度對比,一切一切都因這柄刀所起。如今,我對老翟的理論且服且不服。服的是——贏得這場官司,唯一的途徑就是從那柄刀入手,找出蛛絲馬跡來,只有這樣才能堵住控方的嘴。不服的是——我偏偏要把彎路走到底!通過那兇器來查找真正的元兇,替沈凝夏洗罪。我不僅要走彎路,還要與正路背道而馳!說什么南轅北轍?說什么殊途不能同歸?這理論,讓老翟跟麥哲倫探討去吧,跟我說不著!
我告訴苑琳,我愿意加入他。我沒法說服沈凝夏上訴,只有利用這余下8天做最后一搏。不過,我跟苑琳把丑話說在了前面,翻案的可能性本就不大,時間所限,希望更加渺小。我們所做的不過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心到神知,避免大家留下遺憾。
當晚,苑琳再度找到肖主任,拿到了關于那柄水果刀的全部資料。隨后,我們在旅館里把所有燈光點亮,逐一分析了兇器的特征,試圖查到些線索。
線索如下:一,刀的用料考究,做工精致,外型奇特,比一般水果刀要長。二,刀柄的末端印有“中國 長春”的字樣,可查遍了刀身也未見商標和廠家。三,刀身刻著十二生肖中鼠的圖案。
沒有商標,沒出廠信息,查找起來難上加難。我們連夜上網搜索這種水果刀的資料,毫無斬獲。
不過,我留意了刀柄上“中國長春”的文字,這與沈凝夏供詞中對嫌犯口音的判斷保持一致。也就是說,嫌犯來自長春的可能性很大。
在我的提議下,第二天上午我們飛抵長春。此時,距沈凝夏行刑還有7天。
我們多方打探,長春市共有六家刀具生產廠。苑琳在長春市公安局有警校的同學,他在那里借了一臺車,又包下一個當?shù)厮緳C作向導。草草吃了頓飯,我們開始了長達兩天的走訪。當天我們去了規(guī)模最大的兩家刀具生產廠,找到了廠長,工程師。人家一聽來意,態(tài)度立刻謹慎起來,三言兩語打發(fā)我們離開。不過確定的是,這兩個廠從未生產過類似水果刀。
出師不利,苑琳再起牢騷。他說蘇醒,你就是連續(xù)劇看多了,看傻了!盡做一些大海撈針的傻事,還不如一心調查沈茗的仇家。這多好?人海里撈一把刀,撈著了又能怎么樣?能連帶著把兇手揪出來么?
我也窩了一肚子火,嘴里全是大泡。準備去藥店買盒牛黃解毒片,回來再跟他吵。聽見苑琳說,給他帶管兒開塞露。聽罷我釋然多了,難怪這仁兄盡說些違章的話,原來出口已經給交通管制了啊。
第二天我們換了策略,稱自己是刀具經銷商,高價求購此類水果刀。廠長們自然歡欣,可遺憾的是,這刀并非出自他們之手。走完最后一家刀具廠,我和苑琳的泄氣可想而知。
苑琳說:“兄弟,咱們喝點酒吧。少喝點,誤不了事兒?!?/p>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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