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她所做的一切并不反感,相反,心頭還有那么點甜絲絲的感覺。順便說一句,葉歡格已經在我的抗議下把卷卷毛蓄長了。半長的直發(fā),發(fā)梢微彎,恬靜可人。每每她習慣性棲在我的身邊,都會讓我心曠神怡。我的拒絕僅僅是想表現(xiàn)出一個有婦之夫應有的矯情而已。
第二天,她鄭重地約我去喝下午茶。我苦口婆心:“葉歡格你別誤會,我是為你好,我無所謂,可你不一樣。你一個姑娘家,咱們在一塊兒時間長了……容易耽誤了你的大好青春。”
葉歡格唬著臉拿出一張照片?!斑@個女孩你知道吧?”
我一看,認識。葉歡格同租的室友,也是她的玩伴,叫米哨。當初在D市酒吧里做陪酒,葉歡格遷到西安之后,米哨也隨她來到這里。
“什么意思?你鄭重約我來這里,就為了看這張照片?”
葉歡格沒說話,又拿出另一張。我看了頓時心臟偷停,差點沒暈過去。
那是一張自拍。葉歡格笑盈盈地撅起嘴巴,伸出香舌,和米哨來了個kiss!而且……還是舌吻。
我一把搶過照片:“這……這照片不是你PS過的吧!”
我期待著她點頭,承認,而葉歡格只是搖搖頭,很誠懇地告訴我:“蘇醒,求你給我保個密行么?我豁出去把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不過就是讓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型兒。如果之前,我沒深沒淺地冒犯了你……請你一定多多見諒……”
說完眼淚圍著眼圈轉,委屈得都要哭了。
我也很委屈,是那種自作多情的委屈。
裴蕾不是好奇為什么我和葉歡格在床上滾了一夜什么都沒發(fā)生嗎?現(xiàn)在我可以終于知道答案了——問題不在我,在于葉歡格。她壓根兒就不可能愛上我,她是LES,是拉拉。是有婦之婦!
每個人的骨子里都有些解釋不清的矛盾體,就像方才我還義正言辭地勸說她,轉瞬就陷入了失落。我一邊喝著檸檬茶一邊忿忿想想真是可笑,她葉歡格的性取向跟我有什么關系?笑的同時,我完全游離在一派莫名的難過之中,檸檬茶吸干了也渾然不覺。
回去時,站在馬路中央,葉歡格刻意地向旁邊閃了閃,保持了距離。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忿恨,我一把攥住葉歡格的手,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我不予理會,拽著她快步穿向對面。
從這一天開始我和葉歡格又恢復了往日的親昵,且更加放肆。男人的一大幸事便是擁有一個動口不動手的紅顏知己,比這個更幸的,便是有一個可以動手動腳的紅粉,并且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背背。自從我知道葉歡格最大的秘密之后,就改成我掐她的臉了,并且經常把老翟他們看得唏噓不已。不過我心里清楚著呢,對她來說,掐個臉那就跟倆老爺們兒拍拍肩膀一樣正常。她不愛男人,而我呢,我只愛裴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