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我真的應該消氣了,一個身家千萬的富姐,不僅無視我的頂撞,對我再三容忍并且鄭重地道了歉……如果繼續(xù)不依不饒,當自己是誰???
可我竟然沒接受她的讓步,或許我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我不能不生氣,你知道為什么?”
我的大腦一片混沌,只得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地企圖讓她最大限度明白我的意思。
“只因,這案子的當事人是你,裴姐。你在我眼里同樣是特別的。你高貴典雅,你美麗,你的每一個動作在我眼里都和別人與眾不同。在你面前我卑微得抬不起頭,我一無是處,廖以慰藉的是我啃過那些專業(yè)課本,我可以幫你打贏官司。我將這場官司當作送你的禮物,我要把它獨力做好親自捧在你面前——獨力完成,不允許別人碰它——你能明白嗎!我看重這案子,我非??粗靥貏e看重!裴蕾,你告訴我,要我怎么才能為你做點事?”
話一出口,嚇了我一跳。酒話!絕對是酒話!
裴蕾沉默了半晌,緩緩張口:“蘇醒,你一共犯了兩個錯誤?!?/p>
“嗯?”
“第一個,下次說話別直呼大名,記得叫姐。”
“……”
“第二個,你在校時的語文成績怎么樣?”
“只能說……還可以吧?!蔽胰缡钦f。
“呵——是很差才對吧?!彼W砸恍Γ澳?,能喝,兩杯——這是個明顯的病句,你這個大律師怎么連賓語和補語的概念都沒有?”
轉移話題!我心里惡狠狠地說。
“說實話,方才你的那段話里病句連篇邏輯混亂,我一點也沒聽懂。如果你醒了酒之后還有雅興傾訴的話,那就整理一番再說好了?!?/p>
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