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
①1912年設立的中華武士會天津分會(也稱天津中華武術會),是民初天津官方倡辦的首個武術組織,改變了口授身傳的傳統(tǒng)模式,李存義為總教習,禁衛(wèi)軍統(tǒng)領馮國璋為發(fā)起人之一。
1927年,國民政府委員張之江發(fā)起,馮玉祥、于右任、蔡元培等人呼吁,于南京創(chuàng)立了國術研究館,稱“國術館組設,原本救國之熱誠,以期強種強國,而循至于民眾均國術化”。1928年更名為中央國術館,它是民國時期主管國術的中央行政機構。
省、市、縣級國術館(分館、支館)紛紛新設,館長不乏由市長、縣長兼任者。天津市國術館的23個分館中,至少有5個設在大經(jīng)路附近。
李存義生前主管的武士會也以國術館形式留存下來,地址在河北公園內(nèi)。薛顛后來接管的便是這所武館。
②民國之初,武術便有國術之稱,至1928年,中央國術館正式將武術定名為國術,此后迎來中華武術界的“黃金十年”。
③摘自《曹繼武十法摘要》,完整段落如下:
乃世之練藝者,多感于異端之說,而以善走為奇,亦知此拳有追法乎?以能閃為妙,亦知此拳有捷法乎?以左右封閉為得力,亦知此拳有動不見形,一動則至,而不及封閉乎?且能走、能閃、能封、能閉、亦必目有所見而能然也。
故白晝間遇敵,尚可僥幸取勝,若黑夜時,偶逢賊盜,猝遇仇敵,不能見其所以來,將何以閃而進之?不能見其所以動,將何以封而閉之?
豈不反誤自身耶,惟我六合拳(形意拳),練上法、顧法、開法于一貫,而其機自靈,其動自捷,雖黑夜之間,而風吹草動,有觸必應,并不自知其何以然也,獨精于斯者自領之耳。
④尚云祥弟子靳云亭著作,其中有靳云亭幾十張拳照。
⑤形意門人觀前輩高手練武后的贊譽,其文如下:
昔日劉奇蘭練的龍形搜骨,起似蟄龍升天。宋世榮練的蛇形撥草,如常山蛇陣,首尾相應。劉維祥練的雞形四把,其勁剛柔曲直,縱橫環(huán)研,閃展伸縮,變化無窮,極輕靈而又極沉實,兩足落地無聲,卻一步踏碎一塊大方磚。馬禮堂所演練的形意拳神形相合,縱橫往來,按中有提,提中有按,動作旋轉,循環(huán)無端,并無一絲剛勁之氣。再如郝家俊的形意拳,練出來的架子融融合合,純?nèi)巫匀唬瑹o形無象,不偏不倚。
⑥又稱秘宗拳、迷蹤拳、迷蹤藝。滄州市區(qū)、郊區(qū)所傳陳善支系多稱燕青拳,其他支系多稱秘宗拳,實為異名同源拳術?;粼拙毜谋闶谴巳?。
⑦八卦武學根基“老八掌”之一。老八掌為單換掌、雙換掌、順勢掌、轉身掌、回身掌、撩陰掌、摩身掌、揉身掌。
⑧整理此文時,某唐門傳人來電言:
薛顛最初是隨李存義一個周姓弟子習武,后來才得到李存義親傳,長了輩分。唐維祿很早便認識薛顛,非常投緣。當時薛顛還是低輩分,見唐維祿是持師侄禮的。薛顛向傅昌榮公然挑戰(zhàn)后,薛、傅二人都分別找唐維祿商量(傅昌榮住在臨近縣城,是唐家的??停?。
薛顛來到唐家,給唐維祿練了一趟拳,算是對自己十年苦練的匯報。唐維祿看出薛顛對傅昌榮有殺心,就說:“你倆一動手就不是比武了,要不我代替他,打敗了我就算打敗了他?!?/p>
薛顛是愛面子的人,就不好再堅持了。其實薛、傅比武在唐維祿這里就已經(jīng)攔下了,請尚云祥出面,只是為了此事能夠收場,因為在武林中的影響太大。
關于薛、傅的結仇,在天津地區(qū)流傳的說法是,薛顛在關東有一座武館,傅昌榮把武館踢了,當時薛顛大愧,武館也不要了,空著手就走了,一走十年。
唐家尊李仲軒老人為師爺,此唐門傳人也隨著李老的文章,談了一些樁功體驗:
站樁要“流血”,不是假想血管中血在流,而是站樁一會兒后,自然能體會到一種流動感,似乎是流血。
在這種流動感中,身上有的地方順暢,有的地方異樣,便緩緩轉動,或是抖一抖,直到整體通暢。此法能治病,出功夫也是它。以外在的形體調(diào)整內(nèi)在的機能,也算是對“形意”二字的一種解釋。
總為從前作詩苦
形意拳能練到什么程度?唐師跟我打比方,說從懸崖峭壁跳下,快撞到地面時,用手在石壁上一拍,人橫著飛出去了,平安無事。與人較量時,一搭手能把對方的勁改了,這個本領算好的。還有更好的,在自身失控時,能把自己的勁改了。比武,失控的時候多,都是意外,得把這手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