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鳶茵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楊淙說得沒錯,那條人腿埋的地方很深,必須要大興土木,這件事沒有校方的批準(zhǔn)是絕對不能完成的。”星晨追問道:“是哪位校領(lǐng)導(dǎo)?校長、副校長、教導(dǎo)主任、教委會主席,一堆人都是校領(lǐng)導(dǎo)啊。”楊淙遲疑道:“這個我姐姐沒說,估計她也不知道?!绷著S茵道:“算了,知道這些已經(jīng)夠了。這真是個很大的突破哪?!毙浅糠磫柕溃骸澳悄愦蛩銖哪睦锶胧郑侩y道你想把那條人腿挖出來檢驗?”林鳶茵道:“那我們估計很快就會被開除了。楊淙剛才不是提到校方將那女子草草葬了都不敢報案嗎?那么葬在哪里才可以瞞過警察呢?人腿埋放的地方已經(jīng)給了我們重要的提示——尸體就埋在校園里!只有將事情盡快終結(jié)在校園,才有可能將消息封鎖到最小的范圍!”
星晨總算聽明白了林鳶茵的意思:“你是說,尸體的其他部位可能就分散在校園里?”林鳶茵道:“沒錯,只要能找到尸體的存放地點,說不定就可以發(fā)現(xiàn)重要線索。”楊淙道:“可是你們怎么找呢?這件事極其隱秘,校方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資料,而當(dāng)時的學(xué)生也并沒有一個知情的,除非把校園翻個底朝天,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找得出來的?!绷著S茵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能,我可以感知地下的死靈氣息。只要我們認(rèn)真勘查學(xué)校的每個地塊,假以時日,一定能找出來的。嘻嘻,某人一直自詡聰明機智,厲害無比,現(xiàn)在可只有干瞪眼的份兒了?!睏钿炔唤獾溃骸澳橙耸钦l?”話音剛落,就看見星晨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兩人走出門外,林鳶茵奇怪地道:“剛才楊淙拼命說她姐姐就是被第九間課室殺的,可是她拿不出任何的證據(jù),為什么你就立刻相信了她呢?”“心靈感應(yīng)。”星晨看了她一眼,“我一直相信這個。那個畢竟是她的親生姐姐,除了這個,沒有其他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釋楊淙那么強烈的直覺?!?/p>
“乾位為陣,斗生六象……”“陳師妹在呢喃些什么呢?”吳剛英的話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嚇了陳嫻一大跳:“吳師兄,你怎么來了?”吳剛英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他勉強笑了笑:“你似乎在布陣?”陳嫻道:“沒有錯,我布了一個天罡渾源陣,想逐步削弱星晨的妖力?!眳莿傆⒖戳艘谎勰_下堆放的幾個凌亂的小石堆,淡淡地道:“你布這個陣幾天了?”陳嫻道:“有好幾個月了,我不斷在加強完善陣法。吳師兄是佛家第一弟子的鐵定人選,功力自然比我高得多,不如指點一下。”
吳剛英搖搖頭道:“鐵定這兩個字我不敢說,我和何健飛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既然妖狐這么大的事各派都知道了,你可知道五臺山有沒有派人前來?”陳嫻茫然搖了搖頭:“我們掌門通知了五臺山,但是五臺山毫無回應(yīng)。何健飛是誰?我從來沒聽過法術(shù)界有這號角色?!眳莿傆⒌溃骸八侵悄艽髱熎评盏囊粋€俗家弟子,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為五臺山一直將他收藏得很嚴(yán)實,不愿外界知道,算了,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對了,這個陣撤了它吧。陣法對付小妖和厲鬼還可以,對付妖狐那基本就是等同于廢物。有多的時間,不如多找找狐族的動靜,看看有什么把柄吧?!?/p>
陳嫻俏臉一紅:“我從來沒用過這個陣,也不知道它的威力。最近星晨似乎沒什么行動,天天在課室發(fā)呆。林鳶茵也沒跟他在一起,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對了,林鳶茵來找過你好多次,你都剛好走開了。”陳嫻特地把“剛好”兩個字加重了語音,吳剛英背過頭去:“我目前不想跟她見面,要見面的時候,也應(yīng)該三個人一起見面?!标悑褂悬c尷尬:“那……那吳師兄打算……”吳剛英截口道:“六點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出去,他們今晚會有行動?!标悑挂汇叮骸澳阍趺粗??”吳剛英道:“你去了就知道了?!闭f完,漠然地離去。陳嫻怔怔地看著他有點憔悴的身影,失去了林鳶茵的吳剛英,幾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在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前所未見的凌厲的殺氣。“林鳶茵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嗎?”陳嫻苦笑一下,她的額頭上感覺到了一滴冰涼。她抬起頭,天上又在開始下雨?!白罱挠昕烧娑唷!标悑沟皖^看了看自己辛苦布起來的陣法,突然抬腳把一堆小石子踢了個粉碎,掉頭遠(yuǎn)遠(yuǎn)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