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總是不是看了很受啟發(fā)?”
鄧賢初更糊涂了。
何少川繼續(xù)說:“于是,也玩起偷拍了?”
鄧賢初慌了:“何警官,不知道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從來不做那種事的,客人就是我們的上帝,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可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p>
“哈哈哈,老不老實就難說了,這位是我朋友,一個月前到你這里玩了一次?!?/p>
“你好你好,原來是老朋友了,”鄧賢初說著向那人伸出了手,胡劍陵懶洋洋地跟他握了握。
何少川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鄧賢初:“你先看看吧?!?/p>
照片上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鄧賢初認得那張床就是夜總會三樓房間的。他囁嚅著問道:“這……這是……?”
“這是從視頻上截下來的圖片,我朋友在你這里玩的時候被偷拍了。”
“真有這種事?”
“難道我來訛?zāi)悴怀???/p>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编囐t初滿臉大汗,他倒不怕被警察訛詐,他怕萬一傳出去,客人們就再也不會來了,“我一定徹底查清此事,不過,我敢保證,我們的房間沒裝攝像頭,不信,你們可以去檢查?!?/p>
“既然來了,我們肯定要去查一下的,也好證明鄧老板的清白,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你們不查一遍,我心里反而不踏實。”
胡劍陵上次去的房間被一對野鴛鴦?wù)紦?jù)了,鄧賢初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何少川不管那一套,嗵嗵嗵地直砸門,屋內(nèi)一個男人憤怒地叫道:“媽的誰???”
“開門!警察查房!”
屋內(nèi)傳來慌亂的聲音,但是房門卻一直沒開。
何少川挑釁地看著鄧賢初,鄧賢初沒法只好讓服務(wù)生拿來鑰匙。
房門打開,一男一女已經(jīng)穿戴整齊。
何少川喝道:“干什么呢?”
男的說:“聊……聊天。”
“聊天?關(guān)著門聊天?把證件拿出來!”
男的畏縮著把身份證遞過來,何少川看了看,又問道:“哪個單位的?”
“這……這……”那人極度慌亂,“罰多少錢都行?!?/p>
“哪個單位的?”
“警察同志,你放過我吧?!?/p>
“哪個單位的?”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住宅局的?!?/p>
何少川不露聲色地笑笑,把身份證還給那人:“走吧?!?/p>
男人仿佛被大赦的死刑犯,忙亂地走了。
女的卻憤恨地看著何少川,這讓何少川非常驚訝:“你也走啊!”
女人罵罵咧咧地說道:“他還沒給老娘錢呢,你給???”說罷,揚長而去。
何少川苦笑了一下,看著女人氣抖擻地離開了。
房間不大,擺著一張雙人床,兩個床頭柜,一臺電視機,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他拿出一個帶小天線的四方形儀器,在屋里指來指去。那是一個探測狗,采用了專業(yè)的RF寬頻探測技術(shù)設(shè)計,就像警犬,能迅速在十米范圍內(nèi)“嗅”出有無安裝針孔攝像機、無線竊聽器等,并通過燈光閃爍或震動來警示,能將可疑物確定在十到四十厘米的范圍內(nèi),從而找到可疑物標。何少川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個遍,探測狗的燈光始終沒有閃爍,說明房間里的確沒有安裝針孔攝像機。
他又掏出視頻截圖照片,打量房間擺設(shè),最后目光落在了雙人床左邊的床頭柜,他走到床頭柜前,臉貼在桌面上看著床的方向,將照片放到自己面前。
鄧賢初不知道這個刑警在瞎忙活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找出針孔攝像機了沒有。只見何少川比劃完,直起腰說道:“當時攝像頭應(yīng)該放在這個床頭柜上?!?/p>
鄧賢初問道:“我們的房間沒問題吧?”
“房間沒問題,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沒問題,”何少川轉(zhuǎn)頭問胡劍陵,“你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嗎?這個床頭柜上放的是什么?”
一直沒有說話的胡劍陵此時閉目沉思努力追憶,最后說道:“包,那個女人的包。對,就是那個包。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呢,她為什么不把包掛在門鉤上或者放在電視機旁邊。對,她當時放包的時候不是隨便一扔,而是輕輕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