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答。正如只要我可以做到不擔心一樣,那很簡單。愛德華另一個“領(lǐng)養(yǎng)”的妹妹,羅莎莉,她的金發(fā)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全身散發(fā)著優(yōu)雅迷人的高貴氣質(zhì),但她不像愛麗絲,不太喜歡我。實際上,這種感覺比純粹的不喜歡來得稍微強烈一點兒。就羅莎莉而言,她不歡迎我闖入他們的秘密生活。
我對目前的情況感到極其內(nèi)疚,我猜想羅莎莉和埃美特長期不在家都是我的錯,盡管我暗自竊喜不必見到她。埃美特是與愛德華一起嬉戲玩耍的兄弟,生性粗魯,我真的挺想念他的。他在很多方面都像極了我一直想要擁有的大哥哥……只不過,只不過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罷了。
愛德華決定換個話題:“那么,要是你不想要我?guī)湍阗I一輛奧迪,你沒有其它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我輕聲說道:“你知道我要什么?!?/p>
他眉頭緊鎖,一道深深的皺紋刻進他那大理石般的前額。顯然,他倒希望現(xiàn)在他仍然是在討論有關(guān)羅莎莉的話題。
看起來今晚我們已經(jīng)為了那個問題不斷地在爭吵了。
“今晚不要,貝拉。求你了。”
“好吧,或許愛麗絲會給我我想要的東西呢?!?/p>
愛德華憤憤不平地――發(fā)出一聲低沉而帶有威脅的聲音,“這又不是你最后一個生日,貝拉?!彼攀牡┑┑卣f道。
“那不公平!”
我想我聽到了他牙齒緊咬在一起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正準備把車停在大房子門口。明亮的光從一、二層樓上的窗戶散發(fā)出來,一長串閃閃發(fā)光的日本燈籠懸掛在走廊上的屋檐下,在環(huán)繞房子的大雪松上反射出一層柔和的光輝;大盆的花朵――粉紅色的玫瑰花――整齊地擺放在通向前門的寬敞臺階上。
我發(fā)出哀怨的聲音。
愛德華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是派對啊,”他提醒我說道,“隨和點兒哦?!?/p>
“當然啦。”我輕聲咕噥道。
他走過去幫我打開門,向我伸出手來。
“我有個問題?!?/p>
他小心翼翼地等待著。
“如果我沖洗這張膠卷,”我一邊說,一邊手里把玩著照相機,“你會出現(xiàn)在照片里嗎?”
愛德華開始大笑起來,他牽著我下車,把我拖到臺階上,替我打開門的時候他還在大笑。
他們都在巨大的白色客廳里等我們;我一走進門,他們?nèi)魁R聲唱道“祝你生日快樂,貝拉”歡迎我的到來,我一下臉紅了,羞赧地低下頭。我猜是愛麗絲用紅色的蠟燭和十幾個裝滿幾百枝玫瑰花的水晶碗裝扮了每層樓的地面。愛德華的大鋼琴旁邊有一張大桌子,白色的桌布鋪在上面垂了下來,桌上放著一只粉紅色的生日蛋糕,更多的玫瑰花,一疊玻璃盤子, 還有一小堆銀色包裝的禮物。
這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一百倍!
愛德華感覺到我的沮喪,用手臂環(huán)住我的腰鼓勵我,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愛德華的父母,卡萊爾和埃斯梅――和以往一樣不可思議的年輕可愛――站得離前門最近。埃斯梅小心地擁抱我,她吻我額頭的時候黃褐色的頭發(fā)輕輕地掃過我的臉頰,接著卡萊爾用胳膊環(huán)住我的肩膀。
“對此我感到很抱歉,貝拉,”他故意用周圍的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輕聲說,“我們拗不過愛麗絲。”
羅莎莉和埃美特站在他們身后,羅莎莉沒有微笑,不過至少她也沒有滿眼怒火地盯著我。埃美特咧著嘴巴對我露齒而笑。我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過他們了,已經(jīng)忘記羅莎莉是多么艷壓群芳,美麗動人了――看見她幾乎是一種傷害。而埃美特一直都是這么……巨大嗎?
“你一點兒都沒有變,”埃美特假裝失望地說道,“我本以為會有些看得見的不同,但是你瞧,你的臉紅撲撲的,和以前一樣。”
“萬分感謝,埃美特。”我說道,臉更紅了。
他大笑起來:“我得出去一會兒,”――他停頓了一下,招搖地朝愛麗絲眨了眨眼睛――“我不在的時候,別干什么有趣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