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我流著血污的脈管不能使大羊生殖。
黎明,我仿佛從子宮中升起,如剝皮的句子擺上早餐。
夜晚,我從星辰上墜落,使墓地的群馬閹割或受孕。
白天,我在河上漂浮的棺材竟拼湊成目前的橋梁或婚娶之船。
我的白骨累累是水面上人類殘剩的屋頂。
燕子和猴子坐在我荒野的肚子上飲食男女。
我的心臟中楚國王廷面對北方難民默默無語。
全世界人民如今在戰(zhàn)爭之前糧草齊備。
最后的晚餐那食物徑直通過了我們的少女
她們的傷口她們顱骨中的縫
最后的晚餐端到我們的面前
一道筵席,受孕于人群:我們自己。
198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