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賽斯?jié)M不在意地擺擺手,“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的四種可能嗎?”
“你是說我們確實打錯了號碼,那又怎么樣?”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也就是你記錯了號碼,我們騷擾了一個陌生男人,那么,后面跟來的電話都很好解釋了。我想在他的身邊一定有一位生性擅妒、喜好猜疑的女士,她還可能多少有點兒偏執(zhí)。當(dāng)她看見自己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接起一個電話,然后神色古怪地莫名其妙又掛斷電話,她會怎么想呢?她很有可能認(rèn)為這個電話并不是打錯了,而是他的另一個女人打來的,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當(dāng)然他會跟她解釋,這就是為什么我打出的電話和第一個打回的電話之間有了幾分鐘的時差。但是,她很顯然并不輕信這個解釋,于是她選擇自己確定。她假裝很生氣的樣子,當(dāng)然也可能是真的生氣了。她需要確認(rèn)是否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女人,接著我很禮貌地告訴她犯了一個錯誤,她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那么,第二個電話呢?”
“我猜想,還是她身邊的人打來的。但是,這肯定不是我一開始撥錯號碼的那個男人,他們的嗓音差得太多,裝是裝不出來的。這個人很可能和他們在一起玩兒,那個女人雖然沒有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但還是不甘心。也許她認(rèn)為她男人的女人身邊沒準(zhǔn)兒也有一個同伴,于是,她找自己的男同伴再次確定,就有了第二個電話。一個源于聲音的線索給了我一個證明,第一個電話是在一個嘈雜的環(huán)境打出的,說話聲不大,但是,音樂聲音不??;而第二個電話沒有了音樂聲,它可能被關(guān)閉了,可是嘈雜的人聲卻依舊。兩個電話接連打來,應(yīng)該沒有時間跑出那個環(huán)境,所以我確定她要給我一個錯覺,認(rèn)為這是不同兩個地點打出的電話,不過,她失敗的是,兩通電話跟得太緊密了,因此令我感到疑惑。從這一點繼續(xù)往下想,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在公共場所,而很可能是在某個人的家里舉行一場小的praty了。否則,音響就不會被隨意關(guān)閉?!?/p>
“你這家伙,”簡近乎欣喜地看著他了,“原來你的腦子真的這么好!不過,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這也不難,那個女人自己的話給了我提示,她是按照某個打來的電話回?fù)艿?,那么,不論是手機(jī)還是座機(jī)的來電顯示,她都只需要按一下回?fù)苕I就可以了,這個過程不像我們用腦子記下號碼然后撥打,絕對不可能犯下錯誤的。也就是說,她要打的就是我們這里的電話。另外,她也說了幾分鐘之前的來電,那是一個男人接的,加上對女人天性的分析,很容易就能看到真相,只不過,她比一般的女人要敢干就是了?!?/p>
“但是,那個女人也不聰明,如果我的電話也有來電顯示,不就穿幫了嗎?”
“嗯,不過她可能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有了第二個電話,那一定是用另一個號碼打過來的。”
“老天,不管怎么說,你的頭腦太棒了,我想我們一定會找到洛麗的。”
“但是,”賽斯幽幽地吐出一句話,“但是,那都是基于第一種假設(shè)的推斷,如果是后面三種,這些電話就預(yù)示著麻煩了?!?/p>
簡愣了一會兒,陰霾再次爬上她的臉。
“好了,坐在這里總不是辦法,我們出發(fā)吧。對了,既然你的父親是醫(yī)生,我還想要提到先前的問題,你這里會不會有醫(yī)用橡膠手套呢?”
“有,可不是我父親的,不過,你要那個干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另外,這支鋼筆可以借給我嗎,我還要發(fā)卡?!?/p>
當(dāng)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兩個人就坐著車子出發(fā)了。簡和洛依絲的公寓樓只隔了三條街。
停好車子之后,簡又給洛依絲的家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之后她不無擔(dān)憂地說:“如果管理員知道我們找的人并不在家怎么辦,他會不會不許我們上去。今天的管理員可不是喬。”
“這不用擔(dān)心,隨便編個理由就可以了。犯罪率高居不下,但是人們的防范和管理意識卻沒有提高,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