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蘇格蘭場才不過十分鐘，他就嚷嚷要我們立刻將所有筆記簿、錄音帶和證據(jù)交到他辦公桌上，”羅布說，“所以我們就全交給他了。正版，母帶，完整未經(jīng)剪接。自然是在我們弄好備份之后嘍?！?/p>

“三蜂這個大事業(yè)的名稱，再也不能提起，這是命令。”萊斯莉說，“他們的產(chǎn)品，他們的運營，他們的工作人員，全都不準提。不準做出任何攪局的事。阿門。”

“攪什么局?”

“很多啊，”羅布插嘴，“隨便你選了?？碌偎共荒芘?。他正要牽線幫英國和索馬里談軍火生意，數(shù)字很大。禁運令是個麻煩，不過他想出了規(guī)避的辦法。大家在搶著運用英國的高科技來提供一流電信的系統(tǒng)給東非國家，他跑在最前頭?！?/p>

“結果是我擋到他的財路了?”

“你是擋到他的路了，就這么簡單。”羅布以惡毒的口吻回答，“如果我們能跳過你這一關，我們本來可以逮他們個正著。結果現(xiàn)在我們站在人行道上，重新體驗菜鳥警察的生活?！?/p>

“他們認為不管特莎知道什么，你都很清楚，”萊斯莉解釋，“這對你的健康可能不太好?！?/p>

“他們?”

然而羅布的怒氣無法控制住?！皬囊婚_始就是個陷阱，而你是其中的一部分。藍衣警察嘲笑我們，三蜂的那些狗雜種也是。你的朋友兼同事伍德羅先生對我們從下欺騙到上。你也是。你是我們僅有的機會，結果你卻一腳踢在我們臉上?！?/p>

“我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賈斯丁，”萊斯莉插嘴進來，口氣幾乎同樣憤怒，“你欠我們一個坦白的答案。你有沒有想去什么地方?能夠讓你安全坐下看東西的地方?最好是國外?！?/p>

賈斯丁支吾搪塞?！叭绻一氐角袪栁鞯募抑嘘P掉臥室電燈，會發(fā)生什么事?你們的人會不會在我的房子外面站崗?”

“監(jiān)視小組會看著你回家，看著你上床；負責監(jiān)視的人會睡幾個小時的覺，監(jiān)聽的人會持續(xù)監(jiān)聽你的電話；監(jiān)視的人隔天早上會神清氣爽地回來吵你起床。你最有利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到四點?！?/p>

“這么說的話，我可以去一個地方。”賈斯丁想了一會兒后說。

“太好了，”羅布說，“我們想不出來。”

“如果是國外的話，走陸路和海路，”萊斯莉說，“到了那里，想辦法斷絕跟蹤。搭越野公交車，坐當?shù)氐幕疖?。打扮要樸素，每天刮胡子，別看其他人。別租車，別從任何地方搭飛機到任何地方，就算是內(nèi)陸航線也不行。別人會說你很有錢。”

“我的確是有錢?！?/p>

“那就帶一大筆現(xiàn)金去。別用信用卡或旅行支票，別碰手機。別打對方付費電話，也不能在沒有保密的電話線上說出自己的姓名，否則會被計算機偵測到。羅布已經(jīng)幫你辦好了假護照，還有一張《電訊報》的英國記者證。他差點弄不到你的照片，后來打電話到外交部說需要一張存檔才弄到。羅布在有些我們不應該有交情的地方有好朋友，對吧，羅布?”沒有回應，“護照和記者證做得并不完美，因為羅布的朋友要趕時間，對吧，羅布?所以在進出英國的時候不要用。答不答應?”

“答應?！辟Z斯丁說。

“你是彼得·保羅·艾金森，報社記者。還有，不管你做什么事，千萬不要同時帶兩本護照。”

“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賈斯丁問。

“對你來說又有什么意義?”羅布從黑暗中怒氣沖沖地反問，“我們當時有任務在身，就這樣而已。我們只是不喜歡丟掉這份差事，所以我們把任務交給你來亂搞。他們炒我們魷魚時，或許你可以偶爾請我們?nèi)ハ聪茨愕膭谒谷R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