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睔W斯納德拖長聲音,狀似沉思地說。
“嗯,我猜他們可能是瑞典人、德國人或法國人啊。不過日本人的幾率比較大就是了?!?/p>
“哪種日本人?本地的?來訪的?商業(yè)的?官方的?”
“我不能說我知道,安迪?!币魂嚿禋狻⑦^度興奮的咯咯笑。
“對我來說,我想他們?nèi)际且粋€樣。有很多是銀行家,應(yīng)該是?!?/p>
“但露伊莎知道。”
“安迪,那些日本人對她言聽計從。我是不知道她在干嗎,但是看她和那些日本代表團在一起,看她鞠躬、微笑、‘請這邊走,各位’——那是特權(quán),就是這樣?!?/p>
“她帶工作回家是吧?周末工作?晚上?”
“安迪,她只有迫不得已時才這樣做。通常是周四,在我招待顧客的時候,這樣她就可以在周末脫身陪小孩。她沒有加班費,他們簡直是壓榨她。不過他們付她的是美國薪水,我承認那又另當(dāng)別論。”
“她怎么做呢?”
“工作嗎?就是埋頭工作,打字啊。”
“我是說錢。銀子,薪水?!?/p>
“全存到聯(lián)名賬戶里,安迪,她認為這么做才正確,也才應(yīng)該。她是個品格高尚的女人與母親?!迸舜鳡栆槐菊?jīng)地回答。
相當(dāng)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泛紅,雙眼熱淚盈眶;還好他強忍住,迫使它們倒流回原來涌出的地方。但是歐斯納德的臉沒紅,皮靴扣似的黑眼睛也沒盈滿淚水。
“可憐的女孩,辛辛苦苦賺錢付給拉蒙,”他殘酷地說,“而且自己還不知道呢?!?/p>
即使潘戴爾因為這一語道破的殘酷事實而感到羞愧,也沒在表情上再次展露。他興奮地四下窺伺,臉上既有喜悅也有擔(dān)憂。
“哈瑞!我的朋友!哈瑞!我對上帝發(fā)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