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便被一陣嘈雜聲驚醒。
我慌忙推醒身邊的楊暢:“喂,喂,你聽外面那是什么聲音!”
“好吵哦!怎么了?”楊暢睡眼朦朧。
我翻身下床,跑到窗邊,猛地拉開窗簾,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浴場門口擠滿了清水鎮(zhèn)居民,揮舞著手臂,似乎在喊叫什么。
房間門外突然傳來砸門聲。
我和楊暢都嚇了一跳:“誰?”
“是我!”小舅舅喊道,“快開門!”
小舅舅進(jìn)到房間后立即沖到窗邊一把拉上了窗簾,滿頭大汗地急問我們:“你們兩個昨天做了什么事?在人家家門口貼了什么東西?”
我愣了一下:“八卦符啊,用來避邪的,怎么了?”
小舅舅直跺腳:“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貼了符咒的人家,全部都患起了急病。有人看見那符咒是你們兩個貼的,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居民都找上門來了。”
“怎么可能!”楊暢大喊,“那些符咒都是孟公親自開過光,用來救人,不是害人的?。 ?/p>
我忙解釋說:“小舅舅,一定是弄錯了,昨天孟公告訴我們,鎮(zhèn)上很多居民被亡靈的陰氣所傷,都病倒了。所以他們的病不是符咒造成的,而是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生病了啊。”
小舅舅猛搖頭:“不是,不是,那病的確是從昨天晚上開始蔓延的。在此之前鎮(zhèn)上有很多人病倒,但是癥狀只是虛弱,臉色蒼白,頭暈?zāi)垦???墒菑淖蛲黹_始,大家的病癥就轉(zhuǎn)變了,高燒不退,身上起紅疹子,抓幾下馬上開始滾濃,臉色鐵青,上吐下瀉,呼吸困難。”
“?。∵@……這不是……”我頓有所悟,“外婆以前詛咒小孩子時,那些小孩子死前得的病癥嗎?”
小舅舅點(diǎn)頭,哭喪著臉:“這種病明顯是養(yǎng)鬼詛咒的病癥啊!”
“那些發(fā)病的,通通都是被貼了符咒的人家嗎?”我問。
“是的?!毙【司司o張地說著。
天哪!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孟公的符咒會令人患上養(yǎng)鬼詛咒的病癥呢?
外公跌跌撞撞地沖了進(jìn)來:“陳雪,孟公的電話!”
我和楊暢相視一眼,飛快地跑向客廳。
我抓起電話就吼:“孟公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公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一絲驚慌:“陳雪,我剛剛才聽說鎮(zhèn)上發(fā)生了瘟疫,你一定要相信我,瘟疫與符咒無關(guān),真的與符咒無關(guān)啊!”
“只有被貼符咒的人家得此病癥,你又做何解釋?”
“有人想要陷害你們,一定是這樣?!?/p>
我愣了一下,生氣地喊:“胡說什么,我和楊暢在清水鎮(zhèn)又沒有仇家,誰會陷害我們呢?”
“陳雪,你冷靜一點(diǎn),你好好地想一想,這個人既懂得養(yǎng)鬼,又處心積慮地想要離間我們的關(guān)系,這么做一定是因為我們對他產(chǎn)生了威脅,這個人會是誰?”
我呆住了,被沖昏的大腦逐漸平靜下來。沒錯,這件事看起來疑點(diǎn)太多了,孟公沒有任何理由害清水鎮(zhèn)的人,也沒有理由讓我和楊暢陷入被清水鎮(zhèn)居民四處圍攻的尷尬局面。昨天孟公和蘭嫂忙著做符咒,那是一心想解救清水鎮(zhèn)居民,而且我和楊暢也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貼了那符咒,我們也并沒有怎么樣啊。
那么到底是誰做的?
“大舅媽!是大舅媽!”我叫道。
錯不了,大舅媽會養(yǎng)鬼,她和大舅舅藏身在清水鎮(zhèn)的某個地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恨得牙癢癢的,如今的局面都是大舅媽一手造成,兩個女兒都死于非命了,她卻還是如此冥頑不靈!又使出這么卑鄙的手段!
小舅舅又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陳雪,不好了,居民們威脅說一刻鐘內(nèi)再不開門把你們交出去的話,就要撞門了!”
“我知道了?!贝丝涛乙呀?jīng)完全地鎮(zhèn)定下來,大舅媽!你太過分了!你想跟我斗是吧?好!好!我一定成全你,“孟公,你不用管我,清水鎮(zhèn)的居民我有辦法應(yīng)付。你繼續(xù)幫我找大舅媽的行蹤,用盡一切辦法去找,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