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儺面具重現(xiàn)(7)

禁書 作者:若花燃燃


“我覺得你比我更清楚吧。”

方離白他一眼:“你又來了?!?/p>

“你感覺何桔枝舉動異常,在我眼里,你的舉動何嘗不異常呢?”聽到徐海城如此說,方離腳步微頓,心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心中疙瘩頓時消了大半。談話間兩人已到了停車場,徐海跳上車說:“方離,我送你回去吧。今天還有事,不請你吃飯了?!?/p>

“知道,大忙人。”兩人相視一笑,又恢復(fù)了舊日的幾分友好。

徐海城將方離送到辦公室樓后,又開車離開了。方離跟大堂的保安點(diǎn)頭問好,然后慢慢地上樓。辦公樓里的其他公司都下班了,整幢樓很安靜,只有她的腳步聲,一聲聲地往高處移動。連著下了幾天的雨,樓道里很潮濕,墻面滲著密密麻麻的水珠。走著,走著,方離漸漸地心神恍惚起來。腳步聲在樓道里,或輕或重或緩或急地振蕩著;墻壁上的水珠不停地滑落,像一滴滴淚水。她頓住腳步,緩緩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自嘲地笑了笑,繼續(xù)往前走。她本不是個膽小的人,但近來詭異的事情見多,就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忍不住又回眸瞥了樓梯口一眼,確信無人,這才從包里掏出鑰匙。摸索著把鑰匙插向鎖眼,卻渾身一顫,門是虛掩的!心臟咚咚地猛跳了幾下,方離手握鑰匙站在門口,腦海里如閃電般掠過中午離開辦公室的情景:她自己先走出辦公室,余曉玲怯怯地跟在后面,順手就帶上了門,依稀還聽到彈簧的咯噻一聲。

難道門當(dāng)時沒有關(guān)嚴(yán)?還是有人來過?細(xì)想后一種可能性很小,因?yàn)檗k公室的鑰匙只有方離與郭春風(fēng)有。那莫非是入室搶劫?想到這點(diǎn),方離的心臟又咚的一聲,凝神聽屋內(nèi)卻又是毫無動靜。

猶疑再三,她用鑰匙頂著門輕輕一推,咿啞一聲,門徐徐地后退,轉(zhuǎn)出屋內(nèi)的光景。辦公室里黑漆漆的一片,走廊里的燈光將門框的影子方方正正地印在地上,方框里有方離的身影,微微探身向前,透出一股怯意。

方離掃視了一眼,伸手到門邊按下開關(guān)。啪的一聲,光明大作,晃了她的眼。她眨巴著眼睛,心卻定了下來,辦公室里整整齊齊的,跟她離開時沒有兩樣??隙ㄊ怯鄷粤釠]關(guān)好門,她釋然,自嘲地笑了笑,合上房門。

把手提包放到臥房,方離泡了一碗方便面,這就是她的晚餐。她端著方便面坐到電腦前,打開電腦,將曼西古墓門的文檔調(diào)了出來。目前為止,古墓七道墓門方離只收到前四道的資料,分別是大墓室門(大門后有個迎客小廳被稱為第一墓室),前墓室門(第二墓室),主墓室門(第三墓室),中室墓門(第四墓室)。

中室墓門雕刻著兩山,山之間有一座像船一樣的門,這是天門。古代人認(rèn)為人是從天上降落的,天門打開放下靈魂。天門下是裸身擁抱的男女。以雷云山教授的意思,門上雕刻意謂生命的起點(diǎn)。當(dāng)然其他專家也有不同的意見,不過方離偏向于雷云山的意見。

方離盯著圖案看了很久,一邊細(xì)細(xì)回想著下午蔣屏兒與洪慶華的姿勢,除了洪慶華無力搭在床沿的手,其他細(xì)節(jié)幾乎一模一樣。從鐘東橋的死亡姿勢到蔣屏兒與洪慶華的死亡姿勢,究竟在暗示什么呢?她舉著筷子,怔然出神。良久,忽聽資料室里一陣??聲,她偏頭望了一眼。辦公樓老化了,老鼠蟑螂等等的東西全冒出來。

“看來得噴些殺蟲劑了?!狈诫x喃喃自語了一聲,把面條往嘴巴里送,頓時皺起眉頭。剛才出神間,面條早泡爛了,難以下咽。想想倒掉又可惜,她皺著眉頭將面條吃完,順手將碗筷撂在桌子上。然后打開文檔,將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列了出來。

“*月*號下午16點(diǎn),拜訪鐘東橋,看到神秘的儺面具。離開后,鐘東橋死亡,面具失蹤。三天后,郭春風(fēng)車禍離奇死亡,現(xiàn)場有儺面具一閃而沒……”

“……又過兩天,蔣屏兒與洪慶華遭遇蛇吻,洪慶華身亡,蔣屏兒曾看到窗口有面具一閃……”想了想,她在這段話前面添了一句,“何桔枝在我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面具照片,當(dāng)晚的反應(yīng)十分異常?!毕氲胶谓壑Γ诫x又微微發(fā)怔:她會去哪里呢?在這個城市里,她可是無親無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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