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親情果然像暴風驟雨,叫人喘息不得。不管我怎么解釋,阮星竹都認定了我是她的女兒。哎――難得我小添不貪慕榮華,竟這般送上門來,我也不能浪費了老天爺?shù)拿酪獍?!所以,我在做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后,五秒中決定――接受這個“事實”!
“阿朱,為什么到慕容府之前的事情都不說呢?”在我的一番繪聲繪色的敘述后,阮星竹問到。
“嗚――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回憶起。”落淚、落淚。一見我落淚,阮星竹也紅了眼睛,珠淚輕垂。美人就是美人,落起淚來也是風情萬種啊……!
可是大媽,不是我不想說啊!我怕以你們的接受能力,承受不起這么奇異的事情。弄不好我又要被認做“頭腦短路”了。
“星竹,不要逼她,不想憶起就不去想了?!睖厝岬亩伟⒌l(fā)話了,“如此說來,倒是該到慕容府厚禮相謝了?!?/p>
“要回燕子塢么?好哎――我好久都沒見著阿碧和顧伯了!”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把那破地當成第二故鄉(xiāng)了,難道和“小雞第一眼情結(jié)”一樣?不會吧?
“段郎,答謝之事來日方長,阿朱療養(yǎng)傷勢為重??!”
“傷?我沒受過傷???”有傷我怎么不知道?
“你被人用幻眼之術迷了心神,自是不知。朱兒,近來你可覺得身虛體弱,真氣無法運用?”
身虛體弱?真氣運行不暢?是啦!“我之前確實如此,還是坐的馬車才來的大理的!”
“你可記得何人對你下術?”
“何人?不知道!”段阿爹的智商真的是有限啊!我中了蝦米“幻眼術”我都還不自知,又如何知是誰下的術呢!
“那就難辦,此術只有下術之人能解。要是強行拔除,有損朱兒心神?!薄澳侵靸贺M不是一生受此術之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阮星竹又珠淚開始落下。
“方法還是有的,但還當配合深厚內(nèi)力,外治內(nèi)醫(yī)才得成功。但以阿朱現(xiàn)在得內(nèi)功修為,怕是不夠!”
“啊――段郎,你要想辦法。我們再是不能失去阿朱了?!贝髬尯煤冒?!感動!感動!
“不用如此焦慮,阿朱,你隨我來?!?/p>
“哦――”
“那我――”阮星竹急道。
“星竹你去亭中歇息一會?!?/p>
……
“段爺!我這病除了之前說的病癥,還有什么表現(xiàn)么?”單獨和段阿爹還真的是不習慣。
“朱兒,不習慣叫爹爹,慢慢來吧!”推開側(cè)廳房門,“我試試能否幫你解術?!?/p>
“不是只有下術之人才能解么?”閃進房中,疑惑不解。
“剛才你不是問到,中此術還有什么其他病癥。就是操縱中術之人心神,使其永在下術之人的掌握之中?!?/p>
“催眠術?!”不會吧???
“何為‘催眠術’?”段阿爹問到。
“啊――也就是‘幻眼術’的別稱啦!”
“我不知道他要利用你做什么事情,不過中術越久,而不解術的話,不保日后你有性命之憂。還是先試試才好!”
“可是你不是說需當輔以內(nèi)力,外治內(nèi)醫(yī)么?”
“所以,我要試試你的內(nèi)力!”一掌襲來。阿爹!試內(nèi)力也不用偷襲?。??揮掌接住。他的雙手竟似有一股綿力,將我手掌吸住??磥矶伟⒌m說花前月下之事沒少做,但功夫也沒荒廢。
“阿朱,使出十成內(nèi)力。”咦――不是說話會破功么?難道是大理段氏的內(nèi)功與眾不同哦?。颗率橇?。好!我就運行一番《易筋經(jīng)》。當下靜下心來細想,運氣行走了一遍周天,七筋八絡說不出的順暢,感覺熱氣源源不斷。
“阿朱!你的內(nèi)功?!撤功!”啪的一下,被推出幾步,“何人傳你的內(nèi)功心法?”
唔――我總不能說是我偷來的武功秘籍吧!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如――“北喬峰教會我的。”
“想不到,北喬峰有如此內(nèi)功心法,果真是名不虛傳。如此甚好!阿朱,我與你療傷?!敝灰姸握具\氣于手指,接下來身上的穴道被逐一點過。“阿朱,閉眼!”
眉心一擊即中,腦中意識模糊起來。
……
“朱兒――朱兒――怎么這般時辰都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