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啊?!彼味鞔茸猿爸f。
“你念ENSAD就是為了嫁人?”宋品禛不動聲色,聲音如常道。
“是?!彼粗?,異常認(rèn)真地說:“如今女孩子最好的嫁妝不就是張名校文憑嗎?也好叫婆家不能欺負了?!?/p>
他的臉色十分陰郁難看,像是在強迫自己忍耐著她般。
“你要真不想做事,索性去馬爾代夫渡渡假吧,從前你說那的海最好?!?/p>
他似隨意尋找著話題。
宋恩慈點燃了一支煙。
“你什么時候?qū)W會吸煙了?”宋品禛略皺了皺眉。
在你放逐我的時候,宋恩慈緩緩吸著。
隔很久,她熄了煙。
“馬爾代夫除了海還是海,那樣純粹的美只適合新婚夫妻去。大概新婚總是恩愛的,光看看海也就夠了。”宋恩慈學(xué)著他的樣子,冷冷地說。
“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已經(jīng)不是個小孩子了,不要這樣任性好不好。你就不能正常些嗎?”宋品禛被激怒了。
宋恩慈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嗡嗡地響,一時半刻做不出反應(yīng),像被誰猛地一下就挖走了心臟。
不要結(jié)婚!愛里面沒有自尊,她想哀求他,只要他肯回頭。
但他冷酷的臉龐,緊繃的下巴告訴她,他有多厭煩。
宋品禛鐵青著臉,轉(zhuǎn)身上樓,走進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雙手死死抵著洗手臺,水嘩嘩直下沖卷著崩潰的淚水。
宋恩慈抬起眼,神情迷惘,呆呆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在他眼里,大概她是多么的霸道任性,整日自私的沉湎在自我世界中,哦,他一定覺得她一無是處。
真悲哀,他們倆人怎么會走到這一步,竟無法再單獨共處一室?
她不能再留在這里,宋恩慈慌亂得只知道逃開,她奔去車庫,開動車子,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