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高隊長不耐煩地:“我壓根就不是那酸嘰嘰的人,秦璐她知道我不會跟她浪漫,現(xiàn)在她這樣要求我就是無理取鬧!老兄我跟你說,秦璐最近的確出了問題,以前追她的一個小白臉軍醫(yī)調到了師醫(yī)院,他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定是那家伙給她灌了迷魂湯,前些日子,康冬冬從醫(yī)院回來后跟我說過,我還以為是那小子在背后亂嚼舌頭,看來果真有這回事,秦璐是不想跟我好好過了!”
“老弟……”
高隊長狠狠一拍桌子:“她要怎么的隨她去!我高風冷絕不低三下四地求她回心轉意!”
“哎哎老弟,你先別忙著下結論,我沒看出秦璐不想跟你過,你馬上把她找回好好跟她談談。”
“通信員說,看見她進了白凌云的房子,不管她,她愛在哪兒在哪兒,我睡覺!”
他往桌上一躺,被子一蓋,不出十秒鐘,打起了均勻的酣聲。
李教導員無奈地搖搖頭。
第二天,秦璐不辭而別,高隊長帶兵在訓練場上滾了一天,晚上吃過飯,他一撂下碗筷,白凌云就走到他面前,一臉肅穆地說:“隊長,我想找你談談?!?/p>
鄰桌的康冬冬等人吃驚地回過頭。
白凌云宿舍,白凌云坐在凳子上,高隊長背對窗戶站立。
康冬冬溜到窗戶底下偷聽,就聽高隊長說:“是不是秦璐讓你轉話給我?說吧,秦璐到底打算怎么辦?不想跟我過了就離婚,我沒意見,我早跟她說過,我對她不合適……”
“高隊長!”白凌云打斷他:“本來,秦璐沒想跟你離婚,她只是很迷茫,她也沒有委托我轉什么話,是我自己想找你談談,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想勸秦璐跟你分手?!?/p>
康冬冬在窗外聽得十分趕勁兒,還是白凌云厲害。
白凌云:“隊長,你是個優(yōu)秀的軍人,可不是個好丈夫,你不會守護自己的愛情,你不懂什么是體貼和溫柔,你以為一紙婚書就能把兩個人永遠拴在一起嗎?愛情像花朵一樣,如果不澆灌不培育,也會枯干凋謝的!”
高風冷蠻橫地:“我是個帶兵的人,要我整天像哄小孩一樣哄她嗎?我辦不到!她想有人侍候她這朵鮮花,去找別人吧!”
白凌云毫不示弱:“別看你這樣大叫大嚷,我根本不相信你就這么不在乎秦璐,你是在炫耀自己所謂的瀟灑,真可笑!高隊長,你光知道軍人的職責是保衛(wèi)祖國,你卻不懂一個男人還應該保護自己的愛情!一個不懂保護自己愛情的男人根本就談不上瀟灑,他是懦夫!是逃兵!是膽小鬼!”
康冬冬在窗外猛叫了一嗓子:“是傻瓜!”
白凌云和高風冷回過頭,康冬冬早逃得無影無蹤。
這晚,高風冷在房間里困獸一般走來走去,李教導員說:“消停些吧,老弟,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說?!?/p>
高風冷像是打定了主意,轉身沖出門去,院子里,隊部的一輛吉普車剛剛開回來,高風冷拉開車門,對著司機吼:“下來!”
司機懵懵地下車,高風冷跳上去,車門一關,發(fā)動起車子。
李教導員追來時,吉普已經絕塵而去。
“糟了!”李教導員一拍腿,趕忙催促司機去調另一部吉普,康冬冬、陶笛和白凌云正在院子里散步,撞到了這場面,康冬冬問手忙腳亂的李教導員:“出什么事了?”
“唉!隊長他……”李教導員語無倫次:“隊長他想不開,我怕他……唉!”
康冬冬轉向白凌云:“準是你那番話刺激了他!沒準兒他真要去保護愛情,他還不得去揍楚文心??!憑他那一身功夫,還不把小白臉楚文心揍扁了!”
李教導員更急:“這可怎么辦?這要出事啊!”
吉普車開來了,李教導員也對司機吼:“你下去!”他跳上司機的位置。
康冬冬說:“李教導員,我們也去,給你當幫手!”
李教導員:“上來吧!”
高隊長把車子開得像匹橫沖直撞的野馬,好在這條鄉(xiāng)村公路晚上基本沒有什么車,二十多公里他一氣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