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整，格尼給牡丹鎮(zhèn)警察局打電話，告之自己的姓名、住址、電話號碼，簡要概括自己與死者掌握的線索。接電話的伯克哈特警司告訴格尼，州警察局的刑事調(diào)查辦公室已接管此案，他會把這些信息都傳給刑調(diào)辦的。

格尼估計24小時至48小時內(nèi)會有人聯(lián)系自己，可還不到十分鐘就有電話打進來了，嚇了格尼一跳。對方的聲音很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對方也沒說自己叫什么名字。

“格尼先生，我是牡丹鎮(zhèn)犯罪現(xiàn)場的警司，您有消息要告訴我們，對嗎？”

格尼猶豫了。他正想要求這名警官按照常規(guī)程序辦事，先通報自己的姓名時，對方的音色忽然令他想起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以及相對應的姓名。當年他在偵破一樁轟動一時的殺人案時，曾與這個人共過事。印象里的杰克?哈德威克是個大嗓門、紅臉膛的人，一頭過早變白的頭發(fā)剪成板寸，長著一雙淺藍色的杏核眼，滿嘴臟話，經(jīng)常肆無忌憚地捉弄取笑別人。和他一起待上半個小時感覺就像半天那么漫長，讓你不停地期盼時間快快過去。不過，哈德威克也很聰明，身體健壯，吃苦耐勞，還特別愛唱反調(diào)。

“你好啊，杰克?！备衲嵴f，藏起心中的訝異。

“你怎么知……媽的！肯定是誰他媽告訴你了！誰告訴你的？”

“你的聲音很難忘。”

“聲音難忘個頭！都他媽過去十年了！”

“九年。”格尼之所以把時間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逮捕彼得?波斯姆?皮戈特是他職業(yè)生涯中的一件大事。要不是偵破了這樁案子，格尼也不一定就能獲得一等偵探這個人人眼紅的榮譽稱號。

“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