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這跟你們做房地產(chǎn)的是兩回事,做我們這行,誰掌握了市場誰就掌握了未來。中國有自己的國情,現(xiàn)代管理學不能照搬,但是又因為中國有非常長的專制歷史,很多專制遺毒必須清除,這樣才能真正創(chuàng)造出偉大的企業(yè)。Helene的確是個我們這個行業(yè)的頂級精英??上莻€外國人,不適合我這里啊?!背髧@口氣。
“No,你記不記得馬克思說過:從來的哲學家只是各式各樣地說明世界,但是重要的乃在于改造世界?哲學不能說明和解釋世界,也就不成為其哲學,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夠指導我們的行動,改造世界?!睔W升達道。
“你別搞得這么神乎其神的,這不像平時的你???”楚之洋站起身來,有點要走的意思。
歐升達笑了,“戰(zhàn)勝對手,最終表現(xiàn)于對對手成本的戰(zhàn)勝。要戰(zhàn)勝對手,與其消耗對手的實力,不如消耗對手的成本。因為成本本身沒有對抗的能力,或者說對抗能力極為弱小的特點,所以,如果能夠直接的制約對手的成本,往往是最輕松有效的行為。如果你能將Helene請到你自己的公司,是不是充分的利用了阿斯通的成本呢?”
楚之洋想了想,道,“貌似有點道理啊?!?
歐升達轉(zhuǎn)過身對周惜雪道,“Helene小姐,剩下的你自己跟他談吧?!?
“什么Helene小姐?”楚之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廖冰旋在一旁笑道,“大家都看出來了,就你自己還糊涂著?!?
本來打過球后的楚之洋就是臉色緋紅,這下子紅得更厲害了??闯蠛軐擂危伪鹬芟а?,道,“惜雪妹妹,不理這個蠢人,咱們換衣服去?!?
歐升達拿起球拍和東西轉(zhuǎn)身也要走,楚之洋不滿地道,“你小子真是混蛋,你看出來卻不說,害得我出丑?!?
歐升達道,“是你小子剛愎自用,不察言觀色。她拉你上場單練,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下場那幾句話,我更加確定了她就是Helene?!?
“你說,剛才她說要來我公司工作,是不是真心的?還是隨口一說?”楚之洋像更衣室那邊張望著。
“那恐怕要以你的誠意為主?!睔W升達皺眉看著他,“而且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你所謂尊重對手,咱總不能把人當一般的應聘者一樣對待吧?改日你的單獨跟她好好談談。當年董明珠怎么去的格力,你不是沒有聽說過吧?三顧茅廬是不用了,關(guān)鍵是你能不能跟她擦出火花?!?
“啥?擦出火花?不是那么嚴重吧?”楚之洋叫道。
“你想哪兒去了?不是要你使用美男計,而是你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公司的理念以及發(fā)展戰(zhàn)略是否跟她有碰撞。要交心,不是要你交配?!睔W升達不回頭地說。
“你以為我有勾引良家婦女的癖好???”楚之洋也不甘示弱。
“你看看周惜雪那個精明的樣子,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別打不著雁,叫雁給啄了眼睛。”歐升達嘴里哼哼著。
“哎,你說,我把她請過來行嗎?”楚之洋問道。
“你問我?”歐升達站住,看著楚之洋,兩秒鐘以后又轉(zhuǎn)身向前走,“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我可提醒你,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能不能駕馭得了,我可是管不著,一切你自己拿主意。”
“唉,你說說你對周惜雪的印象?”楚之洋趕緊走快兩步,跟歐升達肩并肩。
歐升達沉吟了一下說,“這個我不好說,我只是覺得她的兩只眼睛很可怕,總在冷冷盯著你的勁兒。好象,你無論干了什么事,她都了如指掌,只是不屑一說,只是在等著看你能無知到什么地步?!?
“還有什么?比如能力?”楚之洋問。
“能力還用我說?幾次打敗你,你應該比我清楚。不過,我總覺得她也就是隨便一說,未必是真心想跳槽到你之洋公司?!睔W升達道。
“這也是啊,這樣,一會宵夜,你在一旁幫我觀察一下。你小子平時沒啥用處,到了將來的關(guān)鍵時候,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楚之洋漫不經(jīng)心地說。
見楚之洋吊著賣的勁頭兒,歐升達揶揄道,“你可要知道,我這人可有個毛病,習慣對人的優(yōu)點視而不見,對人的缺點無限放大,要是我提出反對意見,耽誤了你選千里馬可別怪我啊?!?
“沒關(guān)系,你的意見正反我都會一分為二?!背笾缓门阒δ槨?
宵夜是在別墅區(qū)的一個小湖邊,天上月色皎潔,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沿著湖邊鋪設了一條條的橡木地板,宵夜主要是潮州打冷,這些菜本來歐升達在外面的大排檔也吃過,但是沒想到會做的這么精致??粗鴿M桌子琳瑯滿目的菜式,他不禁哇了一聲,“太好了,正好打球累了,我要美美地吃上一頓?!?
周惜雪好氣地問,“好像你對這種那個東西很感興趣?。俊?
歐升達回答,“周小姐,你不知道,當年我剛到鵬城打拼的時候,一周能吃上一次這樣的東西我就跟過年似的?!?
廖冰旋也問,“對了,我聽楚總說,當年你是只身打天下。不過他沒說你是怎么挖的第一桶金。”
“對啊,你說說,我很感興趣”,周惜雪笑盈盈地看著歐升達,完全不像在球場上的那種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