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是希望媽媽替我做點什么,可是我無法接受她的這種說法。
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次我跟前野君在草地上割喂兔子的草,這時附近鎮(zhèn)上有名的壞小子軍團騎著自行車沖了過來。
他們喊著“我們來決斗吧”,邊向我們沖了過來。我和前野君根本不是這群長于實戰(zhàn)的家伙的對手,所以馬上就被他們占據(jù)了有利形勢。我們被他們打得特別慘,就在這時媽媽碰巧從旁邊走過。
我被他們按倒在草叢里,瞥了一眼媽媽,認(rèn)出果真是她。可是媽媽撐著太陽傘站在那里,朝這邊看了一會兒,然后又徑直走了。
“咦?怎么會這樣?”我用視線追逐著媽媽的背影。媽媽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我被人打也不會管。
搬到醫(yī)院這個吊死鬼的地方之后,媽媽給我買了一張新床,一個認(rèn)識的叔叔還送了我一套立體音響設(shè)備。說是立體音響,其實并不是組裝的,而是像一個衣柜那樣的大家具,很舊。即便如此,新床和立體音響,還有桌子擺到一起之后,我的房間總算充實了很多。所以我也開始喜歡自己的房間,獨自待在房間里的時間也增多了。
為了進一步充實我的房間,我向媽媽提出要買一個電視放到我的房間。
雖然媽媽不太愛看電視,客廳里的電視也是隨便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但我還是想要一臺自己的電視,我可以躺在床上偷偷地看。
結(jié)果媽媽這樣回答道:
“你去跟你爸說吧?!?/p>
我給爸爸打電話說了這件事,結(jié)果爸爸讓我去小倉。
我跟爸爸約好了,那個周末我坐火車去小倉,我們在車站碰頭。
在那之前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爸爸了,估計接近一年沒看到他了。自從我上了初中、我們一家三口住到一起這件事成為泡影之后,我就再也沒見到爸爸。
我還以為到了小倉車站之后爸爸會直接帶我去電器店,沒想到又是先進咖啡館喝了咖啡,然后打出租車從商業(yè)街跑到了城郊。
我有些擔(dān)心,到底要去哪兒呀?后來出租車停在一處幾乎沒有商店的地方,然后爸爸走進一棟高大的公寓。坐上電梯之后,爸爸熟練地按了一個鍵。
爸爸從一串鑰匙中找出一把,然后插進鐵門的鎖孔里。門打開之后房間里憋悶的空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