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大嘩。
準備到中間,出了問題,原來有不少資料是英文原文的,一些內(nèi)容學校的英語老師也不大有把握,這時候劉悅就說:“沒關(guān)系,明天找薄冰老幫忙吧。”
薄冰,這個名字和張道真、許國璋一樣,凡是和薩同齡學英語的朋友,大概沒有幾個不記得這位教授的吧,如果忘了,可以翻翻當時的英語語法書,第一頁上就寫著呢――薄冰、趙德鑫著。”
“薄冰老”是外院對這位老教授的稱呼,他就住在劉悅家的樓下。
所以,不要認為知識分子的名人有多了不起,譚浩強先生的BASlC害了多少人熬夜點燈的 這位和薩娘她們一起去參加鑒定會,吃個包子一樣油流到袖子里,拿桌上的抹布一擦,打面的回家……
跑題了。
薄冰老名氣大,但要找他卻也容易,不過是按個門鈴的事,估計按門鈴?fù)其N菜刀暖壺和薄老打交道的也不在少數(shù)。第二天上午,我們由老師帶著到劉家,吃了午飯,再由劉悅的父親帶著去拜訪薄冰老。薄老自己開門,很客氣熱情,京腔里隱隱有些口音,卻是南北難辨,只是一說英語就沒有這問題,清爽好聽。
解答了幾個關(guān)鍵的問題,薄老說后面主要是把意思翻譯過來,工作量比較大,我這兒有幾個學生,讓他們幫你們好不好 也讓他們練練。
薄冰老的高足,那有什么不好 薄老就打電話,叫來了幾個“孩子”――那時候電話還不算太普及,外語學院的各家卻似都有,讓我們頗有些驚訝。叫來的四個學生,都比我們大些,對薄老很尊重,看來和劉悅的父親也熟悉,都在一個樓里,先先后后地就來了,三女一男,當時一一介紹,薩已記不清她們的名字和形象,而劉悅告訴我――那里面有一個就是楊瀾啊!
楊瀾當時跟著薄冰老學英語呢。
我是真想不起來,因為心思都在準備材料上呢。還有一個原因――不記得來的女孩子里面有特別出奇的啊。
那一天,在劉家繼續(xù)準備,四個薄冰老的學生翻譯材料,我們再做成卡片給劉先生。要說印象,只是那幾個女生個子比較高,而且洋氣的用了些香水,讓當時老實的高中生十分驚訝。他們之間說話都用英語,也讓我們覺得羨慕。印象比較深的是其中有一對兒是男女朋友,但那個女的肯定不是楊瀾,他們年齡比較大,楊瀾在另外那兩個女孩子里面。這一對兒告訴我們和外國朋友直接英語對話,最初可能會更有信心,因為發(fā)現(xiàn)交流并不太難,但是如果一起過一個夏令營,你就會覺得自己的外語水平好像下降了,其實這是因為你不再如同對付考試,試圖自然地說話而已。
楊瀾說了什么 如果真的有她,她好像沒說什么特別印象深刻的東西。不過,那幾個女生的英語都很好,所以,我想楊瀾在申奧上的發(fā)言如此出色也不奇怪,她確有這個底子,這是作為一名主持人難得的素質(zhì),從這個角度說,在主持人里,楊瀾確實有些別人沒有的“老本”,這顯然也會影響她的氣質(zhì)。
薄冰老的高徒協(xié)助,干到晚上事情就基本完了,我們的老師感謝萬分。他有事要回家,劉悅就留我們在自己家吃飯,吃完,那幾個薄冰老的學生說要去舞會。因為每個周末外語學院都有舞會,劉悅見慣不慣,我和韓公子對大學的舞會是怎么回事可是全無概念。劉悅就鼓勵我們?nèi)ヒ娮R見識。那幾個比我們大些的學生看我們不好意思,就說不要緊,去看看吧,長長見識。
我們就去了,記得那幾個女生先回去換衣服,一會兒在樓下會合,大冬天的都是裙子,只依稀記得有個短發(fā)女生還戴了個蠻大的胸花,那個是楊瀾 !
舞會是參加了――問題是我們都不會跳。就會跳,北外的場子不是猛人誰敢下 那一對兒一對兒的老教授都跳得瘋著呢。大學快畢業(yè),兄弟在師大舞場已經(jīng)頗可招架一陣,到了北外依然怯場。想第一支曲子請個老太太熱身吧,結(jié)果一曲下來,不知道是誰拿誰熱身了――薩跟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再看,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的連衣裙顏色是不對稱的,左半邊雪白,右半邊深黑,中間一條火紅!我惹這么火的老太太不是自己找死嗎
可憐,那次在舞場待了兩個鐘頭,只能看著人家跳。薄冰老的學生,她們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是明顯地見過世面。那一對兒自然下場了,剩下的兩個女生(應(yīng)該是包括楊瀾),很大方地走過來請我們上場――我們拼命地搖頭擺手拒絕。過了一會兒再看,人家只好兩個女生一起跳了……
可是的確那幾個女生中沒有很漂亮的印象。
后來認識一位攝影師,才知道他們眼中的美女,和我們眼中的不同。有人在人群中光華四射,但攝影機一架,就風采大減;有人相貌平平,但是水銀燈一打就魅力十足。在日本看到一些山口百惠的生活照,信此言不虛。楊瀾,或許就是這樣的類型吧。
這件事是楊瀾出名后劉悅和我說起的,當時還說過些天再找個機會見見面,也許你能想起來。
我說算了。既然知道了,何必一定要仔細來品評人家在屏幕上下有什么區(qū)別呢
寧可保留一個銀幕上的楊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