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你咬了人家一口,有時候還會被反咬一口。羅森塔爾先生,也許是其他我通過電話的人,向聯(lián)邦調查局舉報了我,當然也可能是聯(lián)邦調查局自己跟蹤調查發(fā)現(xiàn)的。甭管是誰吧,反正第二天我被傳到十二號聯(lián)邦大樓二十八層的一個辦公室,這個地方我從來沒到過。兩個自稱是技術職責辦公室的人接見了我,這倆個人也是頭一次見面。他們說在這個案件中我有越權行為。”
我點頭。技術職責辦公室聽起來名字不錯,但實際上是掛羊頭賣狗肉。這個辦公室有些像紐約警察局的內務處,專門刺探、告密、搞特務活動。舉例來說,我毫不懷疑利亞姆?格里菲斯就是這個辦公室的一員。我對凱特說:“這幫家伙是不是要把你送進北塔克奧塔監(jiān)獄?”
“我敢說有那種可能。但是他們保持低調,讓人覺得我只是在判斷上出了點小失誤。甚至還表揚我有主動精神。”
“你得到提拔?”
“我得到一個禮貌,但不容違背的建議 加強團隊意識。他們告訴我有其他的特工在調查這個線索,我應該去做證人調查,在這個任務上盡職盡責?!?/p>
“你脫身倒很容易。我可不行,我的一個頂頭上司曾經向我甩過鎮(zhèn)紙?!?/p>
“我們應該機靈點。不管怎樣,我得到消息了,而且我也知道我打中了有些事情的要害?!?/p>
“那你為什么不接著往下追查?”
“因為我是服從命令不再介入。剛才我說的你當耳旁風了?”
“噢,他們就是考驗你的承受力,他們希望你說你不打算放棄?!?/p>
“看來是這么回事?!眲P特思索了片刻說,“那時候,我做過邏輯推理:案子要是有什么進展,肯定會記錄在案,跟著就會開新聞發(fā)布會。五年前,我根本沒想過陰謀策劃和掩蓋真象之類的事。”
“但是現(xiàn)在你可是這么認為。”
凱特沒有對此回答,而是變了個話題:“每一個涉足此案的人都受到深刻的影響,案件取證人受到的影響又與眾不同。我們是直接面對事件目擊者的取證人,二百多證人相信他們看到的是導彈或火箭,所以我們誰也不能把從證人那里聽來的和官方最后報告或中情局專題片協(xié)調起來?!彼f:“反恐特勤隊的頭頭們和證人采訪者一樣也有疑問,所以我不是唯一被叫到那個辦公室的人。”
“有意思。”我問,“證人調查的工作是如何開展的?”
凱特回答:“一開始,亂的很。好幾百人從紐約市警局和特遣隊調出的人員,在24小時內,乘船從曼哈頓趕到長島東端。住的地方很緊張,有人不得不住在汽車里。海岸警衛(wèi)隊的一些庫房成了宿舍。住在附近的人,就每晚回家睡。我和另外四位女士在海岸警衛(wèi)隊的一間辦公室里住了兩夜,后來他們給我在旅館找了個房間,和聯(lián)邦調查局的一位女工作人員同住?!?/p>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