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真的來過,我看見了這些畫?!?陸云起看到墻上的那些油畫說,“油畫對面窗臺邊有一個大書桌,桌上擺了一本中文版的《資治通鑒》?!?/p>
“大人,我不懷疑你夢中來過此地,瓊斯先生應該在十年前就應該向你描述過他的家,不僅包括這幅畫像,還包括了史密斯先生和海倫小姐?!毙∷烧f。
陸云起搖了搖頭,未置可否。
“這是我們圣菲爾堡的藏書室,有幾十萬冊藏書?!焙惤榻B道。
陸云起往窗臺邊的書桌走去,拿起了《資治通鑒》。
“瓊斯先生對中國史很感興趣,多年以來他一直在學習中文?!笔访芩瓜壬f。
“那個畫像中的人是誰?” 陸云起指著畫像問。
“安吉爾·瓊斯,我們大不列顛偉大的開拓者和探險家。”史密斯先生回答。
“他氣質(zhì)很特別!”陸云起說。
“是的,他是一個為理想而活的人!” 史密斯先生說。
“他后來怎么樣了?” 陸云起問。
“不知道,他是個悲劇性的人物,去了東方再也沒有回來過,一百多年了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史密斯先生答道。
“為什么,他有著什么樣的故事?” 陸云起非常好奇。
“關(guān)于安吉爾·瓊斯的話題在圣菲爾堡是個禁忌,我們還是不要談為好!” 海倫插話道。
“哦!” 陸云起不方便再問,只好聊別的話題去了。
他雖然不再問,但迷惑卻藏在了心里,甚至在參觀別的地方都有些心不在焉。午后休息時,他仍然輾轉(zhuǎn)反側(cè)地想著昨晚的事。
“難道遇上了鬼魂?或者我在夢游?”他自問道。窗外,陽光正燦爛,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他忽然覺得可笑。英格蘭鄉(xiāng)下的天氣雖也多霧,卻沒倫敦那么濃密,午后便消散殆盡了。
下午的溫度漸漸高了,陸云起脫掉了馬褂換上一套白色輕便西裝,再戴上了一頂遮陽禮帽,把辮子藏到了里邊輕松地走了出去。他決定好好和海倫再聊聊。
海倫在玫瑰園里見到陸云起這身裝束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么不對嗎,海倫?” 陸云起有點不好意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