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都還沒結(jié)婚呢，你都還沒……”

“我打賭不是一個，我打賭是兩個，”拉文說，“你最好去看看醫(yī)生，看看到底是幾個?！?/p>

“不是的！”魯比尖叫。她自以為自己聰明得了不得！她看到一個女病人都不認識，她就只會盯著自己的腳看，然后伸去給拉夫斯看，伸去給拉夫斯看，他是個小孩兒，她已經(jīng)三十四了?！袄蛩故莻€小孩兒！”她哀號。

“這就應(yīng)該有兩個小孩兒了！”拉文說。

“你給我閉嘴！”魯比大叫，“這會兒你給我閉嘴。我不會生孩子的！”

“哈哈?！崩恼f。

“我不知道你怎么會自以為懂這么多，”魯比說，“你還單身。要是我還像你一樣單身，我可不會到處去對已婚婦女指手畫腳?！?/p>

“不只是你的腳脖子，”拉文說，“你渾身上下都腫了?！?/p>

“我不會待在這里任你奚落，”魯比說完小心翼翼地向門口走去，身子挺得直直的，雖然很想低頭看看肚子，但忍住了。

“我希望你們明天都會感覺好一點，”拉文說。

“我覺得我的心臟明天會好一點?！濒敱日f?！暗蚁Ｍ覀兒芸炀桶嶙?。我心臟不好，不能爬這些臺階，而且，”她鄭重地看著她補充說，“拉夫斯對你的大腳一點也不關(guān)心。”

“你最好把那把槍舉起來，”拉文說，“在你沖人開槍以前?！?/p>

魯比把門重重地帶上了，然后馬上低頭去看自己。她那兒確實大了，可她一直就是大肚子。她那兒和其他部位一樣，并沒有特別凸出。體重長了，在中間長點肉很正常，比爾·希爾不在意她胖了，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更加開心罷了。她看見比爾·希爾開心的長臉在以他特有的方式從眼睛往下都在對她笑，越靠近牙齒，笑得好像就越開心。他永遠都不會疏忽。她在裙子上揉了揉手，感覺到手僵了，但她以前沒有過這種感覺嗎？她有過的。都怪這條裙子——她穿的這條是緊身的，她不常穿，她穿……她穿的不是那條緊身裙。她穿了條寬松的裙子。但不是太寬松。但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