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四一八號”的老乘務(wù)員查完六號車廂進入一等車廂七號車廂的時候,隔著車窗看見了剛剛進站的“山彥一九四號”。“朱 四一八號”和“山彥一九四”車輛組成基本相同,“朱 四一八號”的老乘務(wù)員所在的七號車廂正對著“山彥一九四號”的七號車廂。跟“朱 四一八號”一樣,“山彥一九四號”的七號車廂也是一等車廂,里邊的乘客也不多。
由于“朱 四一八號”比“山彥一九四號”早四分鐘進站,“朱 四一八號”上的乘客差不多都下了車。老乘務(wù)員因查票等工作多次來過一等車廂七號車廂,知道里邊乘客不多,認為里邊早就空空如也了,可抬頭一看,在車廂后部的十三排A座上,還有一位女乘客把頭靠在車窗上睡覺呢。
老乘務(wù)員走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放在座位上的鮮花,許許多多白色的大波斯菊、淡紫色的桔梗,散亂在座位上,像是一把巨大的花束剛剛被拆散。
那是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那一大束鮮花似乎是專門用來裝飾她的華麗。她閉著眼睛,身上穿一件眼下很少見到的帶花邊的淡藍色連衣裙,身旁的一件上衣也是帶花邊的。妝化得比較濃,皮鞋擦得很亮。看上去像個酒吧女。雖然不是很年輕,但長得還算漂亮。
一等車廂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乘客,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老乘務(wù)員走過去,打算搖搖她的肩膀把她搖醒。
來到她的身邊,在聞到一股花香的同時,老乘務(wù)員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蒼白得有些異常。
老乘務(wù)員的手碰到她的肩膀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她的體溫。
“喂!”老乘務(wù)員一邊叫一邊搖了搖她的肩膀。
女人的身體石頭似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在這時,從女人肩膀后邊飛出一只小蝴蝶。
小蝴蝶翩翩起舞,越飛越高。本來那是一只褐色的小蝴蝶,但展開翅膀以后,卻是金黃色的,猶如一團火焰在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