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邁步向前走去，他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國名給瑪麗亞和烏思塔尼帶來的震撼。兩個女人不由自主地相互握緊了手。

"是很靠東方的一個國家。"亨利接著說道，"關(guān)于那個國家最近有些奇怪的傳聞。那個國家的國王是基督徒，現(xiàn)在他正召集東方的信徒去殲滅危害基督教的家伙們。據(jù)說那個國王名叫普雷斯特·約翰，也就是約翰長老。"

關(guān)于約翰長老的傳說瑪麗亞她們聽過很多次。來自東方的她們，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次被人問及其真?zhèn)瘟恕?

"據(jù)我所知，約翰長老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這是她們倆統(tǒng)一的見解。東方確實有基督徒的國王，像克烈的王汗、她們故國乃蠻的太陽汗都是基督徒，這點沒錯，但是沒有傳說中的約翰長老那樣浪漫的國王。對東方的基督徒國王抱以過高的期望并不合適，因此斷言根本沒有那樣的人反而感覺更輕松一些。

"根本沒有約翰長老，我調(diào)查過了。確實有聶斯脫利派的國王，不過只是普通的國王而已，非常遺憾。"亨利說，他的看法和瑪麗亞她們的大致相同。

"本來如此。"瑪麗亞不由得說道。

亨利似乎對瑪麗亞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吃驚，他仔細地看著瑪麗亞和烏思塔尼，問道："你們知道乃蠻這個國家嗎？它的國王是聶斯脫利派的。"

烏思塔尼搶著回答："我們是十六年前從乃蠻來到這里的。不過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去過。"

"你們是乃蠻的人啊……"亨利閉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兒，又追問道，"一次也沒有回去過？"

"是的，正是這樣。"這次，瑪麗亞回答道。

"那么你們不知道你們國家現(xiàn)在的情況了？"亨利問。

"三年前，曾經(jīng)從商人那里聽到過一些……"

"我本來打算去乃蠻，但因為戰(zhàn)亂被迫留了下來。"

"戰(zhàn)亂？"

"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最近三年，認識的商人也不再來了，所以無從知道故國怎么樣了。"瑪麗亞低著頭答道。

"蒙古一個名叫鐵木真的人消滅了東方的國家。去年克烈也被他消滅了，那個國家的國王號稱王汗，也是聶斯脫利派的人，據(jù)說他是鐵木真父親的朋友，不過最終還是被殺了。"亨利說道。

"那么，他現(xiàn)在正在攻打乃蠻？"瑪麗亞問道，"鐵木真？這名字我好像聽到過幾次，還有蒙古這個名字。"

"我只知道鐵木真攻打乃蠻的事情，勝負怎么樣就不知道了。我正在君士坦丁堡等候這方面的消息呢。"亨利仿佛要安慰她們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