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是，赤道！絕對是赤道，”蘇楚宜糾正道，“他的女朋友涉及各行各業(yè)，有教師、醫(yī)生、律師、空姐、公務(wù)員、工程師、作家、畫家……”

“等等，咱們能不能說點(diǎn)正事？”蘇鏡打斷他。

“蘇警官，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隨便亂說的？”蘇楚宜說道，“他真的有很多女朋友，不信你問問他們，劉春陽，你說是不是？”

“是?！眲⒋宏栒f道。

“看吧，劉春陽可是我們這兒最老實(shí)的人，你不信我，總該信他吧？”

劉春陽卻指了指蘇楚宜說道：“蘇警官，他的女朋友也不少?！?/p>

“那都是老皇歷了，別再往外搬了嘛！何況，我跟董強(qiáng)可不一樣，”蘇楚宜說道，“我那是正常分手之后再次戀愛，他那可是腳踩好幾只船。而且，還經(jīng)常吹噓怎么勾引別人老婆?！?/p>

“他是這種人！”陳巧媚忍不住罵道，“真他娘的該死。你說你們這些人在一起都干些什么事?！?/p>

“巧媚姐，這種事我可沒干過啊?！?/p>

莊雪涯嘆道：“有吃的能撐死，沒吃的能餓死。”

舒茜笑了，劉春陽臉紅了。

蘇鏡說道：“你繼續(xù)?！?/p>

蘇楚宜接著說道：“他經(jīng)常說什么呢？女人無所謂貞潔，只是受到的誘惑還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只是背叛的砝碼還不夠。他說，只要想明白這點(diǎn)，任何女人都會陪你上床?！?/p>

舒茜驚訝地問道：“真的？他真這么說？看不出來呀！”

蘇鏡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你問問老莊、老卓，還有劉春陽，這些事誰都知道，只是平時(shí)不跟女同事說罷了。”

卓均彥說道：“他還經(jīng)常拿這事炫耀呢。”

莊雪涯說道：“不過，他還是栽了一次，秦書雁不就從沒給過他好臉色？”

“誰是秦書雁？”

“誰在惦記我呀？”

一個(gè)年輕的女子款款走了過來，她二十三四歲，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對乳房驕傲地聳立著，似乎正以征服者的姿態(tài)睥睨著天下眾生。她留了齊耳短發(fā)，看上去干凈利落青春盎然。一雙杏仁眼在長長睫毛的映襯下，越發(fā)忽閃有神，薄薄的嘴唇上抹了淡淡的紅。

蘇楚宜打趣道：“史上最快的速度，說曹操曹操到。”

秦書雁走過來，滿是疑惑地看了看眾人，問道：“干什么？開茶話會呢？”

“我們正在背后議論你呢。”蘇楚宜說道。

“議論我什么？”

“你跟董強(qiáng)的故事啊?！?/p>

“我們有啥好議論的？”秦書雁的目光落在蘇鏡身上，猶疑地問道，“你是……何旋的……蘇警官？”

蘇鏡一笑：“我不是何旋的蘇警官，我是順寧市的蘇警官?！?/p>

秦書雁呵呵笑起來，笑聲像銀鈴，非常有質(zhì)感：“蘇警官也是個(gè)風(fēng)趣人?！?/p>

“剛才蘇楚宜說，你從來沒給董強(qiáng)好臉色？”

“也沒有啦，”秦書雁說道，“他那人就是比較煩，老是色瞇瞇地看著你，讓人受不了。”

蘇楚宜插話道：“其實(shí)我也經(jīng)常色瞇瞇地看你啊，你咋不煩?。俊?/p>

“小心我告訴何歡歡去，”秦書雁說道，“你也就喜歡耍耍嘴皮子，董強(qiáng)不一樣?！?/p>

“他難道還對你動(dòng)手動(dòng)腳了？”

“那倒不至于，”秦書雁說道，“像你吧，就人多的時(shí)候跟我嘴貧，兩個(gè)人在一起的時(shí)候，你挺老實(shí)的。董強(qiáng)不一樣，人多的時(shí)候他不說，只有兩個(gè)人的時(shí)候他就開始說，而且不三不四的?！?/p>

“怎么說的？我學(xué)學(xué)?！?/p>

“都說是不三不四的了，我才懶得再說一遍呢?！?/p>

“董強(qiáng)昨天晚上被人殺了，你知道嗎？”蘇鏡問道。

“聽說了，”秦書雁說道，“他那種人，出事是遲早的，老去勾引別人老婆，能不出事嗎？”

蘇鏡沉思道：“這么說，他跟連恒福倒有幾分相像啊?！?/p>

“什么？”蘇楚宜問道。

“連恒福不也有婚外情嗎？”

舒茜、莊雪涯、卓均彥、劉春陽都驚訝地看著蘇鏡，他們是第一次聽到這事。秦書雁卻很坦然地說道：“那性質(zhì)還是不同的吧？婚外情是真的有情，董強(qiáng)就不同了，他那是濫交?！?/p>

劉春陽不屑地嘀咕道：“婚外情還有情？騙誰呢？”

莊雪涯說道：“他得了跟老虎伍茲一樣的病，性癮?！?/p>

陳巧媚說道：“我覺得沒啥不同的，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都是生活作風(fēng)不檢點(diǎn)。”

生活作風(fēng)不檢點(diǎn)，這的確是二人的共同之處，但是假如兇手真的是為此殺人的話，為什么要用膠水粘住死者的嘴巴呢？“如果我是兇手，我會砍掉他們老二。”蘇鏡想，然后接著問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共同點(diǎn)？比如……比如連恒福經(jīng)常作批評報(bào)道，董強(qiáng)有沒有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