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跟著桐樺上了幾天班,員工們已見怪不怪。只有謝紫嫣會陰陽怪氣地嘲弄桐樺幾句。每逢這時朱曉曉怒火中燒想要開口反譏,桐樺卻總是制止,理由很簡單“好男不與女斗”。朱曉曉也會理直氣壯地反駁“本人不是男人,可以開口斗爭”。桐樺總是大嘆“真是服氣你們女人”。
日子過得極是精彩。
一個月后,朱曉曉這個名都不付薪水的編外員工已能很熟悉地整理桐樺的資料文件了??粗鞎詴宰龅恼J真,桐樺不忍潑冷水,于是,常在心里暗嘆,這么下去,不是他改造小蝦米,而是小蝦米改造他。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就是下不起決心改造小蝦米。
朱曉曉工作之余常想去財務(wù)部門瞧瞧。桐樺每次都阻擋,“我?guī)е闵习嗑鸵呀?jīng)不像話了,再讓你影響其他部門工作就太過了?!?/p>
朱曉曉已沒什么時間可以見到蘇菲菲。
可是,她又實在想知道蘇菲菲怎么會進名都財務(wù)部呢?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朱曉曉發(fā)現(xiàn)桐樺所說不假,財務(wù)部人員都是上??偛康目战挡筷?,基本屬于針扎不進油潑不進的小團體。她蘇菲菲怎么會有這份能耐呢?
每次打電話,蘇菲菲都很忙,“豬,正忙著,改天我有空打給你?!?/p>
“這個有空”很多天都沒有等來。
直到有一天,桐樺中午外出應(yīng)酬。朱曉曉再次打給蘇菲菲下了最后通牒,“蘇蘇,你中午總得吃飯吧……我不管你什么理由,總之,今天中午我在名都東面的肯德基等你。”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黑色套裙裹住曼妙身資,長發(fā)挽在腦后,好干練啊。
蘇菲菲仿佛換了個人。
“眼珠都要掉了?!?蘇菲菲笑著坐到朱曉曉對面,“豬,聽說你每天都跟著桐總?”
朱曉曉點頭,“在家沒意思?!?/p>
蘇菲菲捏一塊炸雞扔進嘴里,“你的理想終于實現(xiàn)了,豬一樣的闊太生活?!?/p>
朱曉曉擦擦手,“兩個月后我就正式上班了。別說我了,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蘇菲菲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怎么會進名都財務(wù)部門?!?/p>
“呃。那個……”
“說實話。”朱曉曉太清楚蘇菲菲的性格了。
“實話就是我找工作差點被人奸了……”
朱曉曉“啊”一聲。
蘇菲菲又繼續(xù)說:“關(guān)鍵時候被人救了。救本美女的那個男人為我找的這份工作。”
“他叫什么?”
“不知道。我們就見過一面。”其實是兩面,但朱曉曉結(jié)婚典禮上的那一面蘇菲菲自動忽略了。她不知道為什么不想說這次,也許潛意識里不想讓朱曉曉知道就是那個人吧。
“哦。”朱曉曉放心了。
“豬,提醒你一句。不要來找我。我們那兒全空降過來的,我是外來戶,不能站隊的?!?/p>
“站隊?你得了吧,偶家老公根本不屑于拉幫結(jié)派?!敝鞎詴云沧旆醋I,“丫頭,你也算是空降。和她們一樣?!?/p>
蘇菲菲擺擺手,“不一樣,根本不一樣。這工作我很珍惜,你別搗亂啊。”
朱曉曉敲蘇菲菲一下,“說什么呢。對了,你和李濤和好了?”
蘇菲菲笑得很勉強,“呃。和好了。”
“真的?”朱曉曉不相信。
蘇菲菲咬唇躊躇許久,“豬,我和你說實話吧。我想我根本不了解李濤,或許我們過不了多久?!?/p>
朱曉曉一下愣了,蘇菲菲不像賭氣??墒牵墒撬麄儎偨Y(jié)婚兩個月而已,現(xiàn)在說離婚是不是兒戲了一點?
“你們曾經(jīng)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假的?。俊敝鞎詴詢?nèi)心有點郁悶。
“豬,你……” 蘇菲菲瞪著一臉無辜的朱曉曉,憤怒像狂長的雜草一樣,她控制不住了,但她還記得這是公共場所,于是,她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嗎?現(xiàn)在他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每天都對我承諾一定會找到工作,可到晚上回來依然沒有收獲?!?/p>
“工作可以慢慢找嘛。干嗎用這個上綱上線的?!敝鞎詴孕÷曕洁?,“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膚淺啊。”
“我膚淺?”蘇菲菲眼睛瞪得很大,“有些事我不想說,說出來我都覺得丟人。”
朱曉曉無語。這蘇菲菲好面子,她清楚。
蘇菲菲憋得太久,朱曉曉的責(zé)備恰是她這座火山噴發(fā)的誘因。所以,好面子的蘇菲菲還是沒忍住,“你知道李濤的惡習(xí)是什么嗎?”
朱曉曉滿面疑問,但沒有開口。蘇菲菲這么悲憤,李濤這個惡習(xí)應(yīng)該很嚴重。
蘇菲菲勾勾手指,朱曉曉附耳過去。蘇菲菲說了兩個字,朱曉曉如避蛇蝎慌忙坐回去。
李濤居然居然……自慰,而且還當著蘇菲菲的面。并且,理由還特充分,誰讓蘇菲菲不讓他碰呢。
朱曉曉突然間沒了食欲。
蘇菲菲眼圈有點紅,“我不能容忍我的另一半是這么個猥瑣的男人?!?/p>
朱曉曉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蘇菲菲仍在繼續(xù),“畢婚對我來說是個錯誤。缺乏生活磨練令婚姻的基石很薄弱。也許我的話很殘忍,但是,朱曉曉,聽我一句勸,你還是上班吧。工作才是女人傍身的最佳途徑,婚姻并不是?!?/p>
朱曉曉再次震驚。對于婚姻,她沒有太深的體會。因為直到目前,她還沉浸在婚姻的甜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