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桐樺在排隊結(jié)賬。
看到手機(jī)屏幕上“小蝦米”三個字在閃爍,桐樺笑了。
“小蝦米”是他為朱曉曉取得新外號,“蝦米”是說朱曉曉睡覺的姿勢,這孩子老愛弓著身子蜷在他懷里,像只蝦米般。至于那個“小”嘛,意思就多了,朱曉曉哪兒都是小小的,比如說胸前蓓蕾,小小的,還好很堅挺,手感極好,再比如芳草地……總之,在他眼里什么都小小的,雖然他很享受。當(dāng)然,這只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身前身后已有人看向桐樺。
桐樺笑了,按下接聽鍵明知故問:“干嗎?
“干嗎?!老公,我都快餓暈菜了。你到哪了?”朱曉曉聲音有點(diǎn)嗲的。
桐樺把手機(jī)往耳邊貼了貼,“排隊交錢呢?!?/p>
“買排骨了嗎?
“買了。不過,我不太會燒。”
“那……”朱曉曉想了下又提了新要求,“那再買些現(xiàn)成的吧。牛肉什么的?!?/p>
桐樺低頭扒拉一下購物車的食物,“還要什么?”
“棒棒糖?!?/p>
桐樺怔了,棒棒糖離他的世界太遙遠(yuǎn)。他回頭看了眼身后長長的隊伍,嘴里“哦”了一聲,腳卻沒有動,在心里壞壞地想,棒棒糖隨時吃隨時有。
因十分滿意桐樺的表現(xiàn),朱曉曉聲音越發(fā)嗲得不像話,“老公,快快回來哦?!?/p>
桐樺笑意擴(kuò)大,“知道了?!?/p>
“老公,問你一個事兒?蘇……”
桐樺已走到收銀臺,他邊把購物車的食品一樣一樣往外拿邊說:“回家再問。掛了啊?!?/p>
桐樺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他笑了,這孩子果真是餓極了。
他剛進(jìn)門便被朱曉曉撲了個滿懷。
桐樺拖著朱曉曉,朱曉曉拖著購物袋,一齊去了餐廳。
朱曉曉往嘴里扔了一顆巧克力,“沒有棒棒糖?。俊?/p>
桐樺的注意力在朱曉曉身上,所以對于朱曉曉和問話壓根沒在意。其實就“棒棒糖”三個字,他準(zhǔn)備和小妻子好好深入探討探討。
沒聽到回答,朱曉曉停下扒拉食品的手,看向桐樺。
桐樺眉微皺,盯著她。
朱曉曉身上的吊帶睡衣短得不像話,還是透明的。看起來基本上算是穿了等于沒穿。這睡衣是她在桐家接到的第一份禮物,是桐桐送她的。用桐桐的話說,女人晚上的風(fēng)情都在內(nèi)衣上。朱曉曉開始不解,回到家穿在身上看到桐樺的眼神后,她理解了。
這是昨晚的行頭。
朱曉曉誤會了桐樺的意思。瞬間,她覺得臉有些燙。
“以后我會自帶鑰匙。自家人來會打電話給你,自己在家不要輕易開門?!边@孩子還真是沒有安全意識。桐樺覺得改造工作還是先緩上一緩,看來基本生活常識應(yīng)該耳提面命地交代。
朱曉曉一下回過神來,她也覺得剛才穿著睡衣開門是冒失了一些,“呃。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剛才主要是我在窗戶邊先看到你,然后聽到電梯鈴響才打開的?!?/p>
桐樺所住房子是總部為鄭州部經(jīng)理準(zhǔn)備的,房主不是桐樺。近期桐樺沒有在鄭州買房的打算。
桐樺走過去擼了下朱曉曉的腦袋,笑著搖頭,“不要犟嘴,以后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朱曉曉拿起一塊巧克力塞進(jìn)桐樺嘴里,“知道了,知道了?!?/p>
“這幾天體力活干得太多,怕累壞你也就算了,以后你學(xué)著做飯?!蓖灏炎鲲埿枰牟肆舻讲妥郎?,其他的放入冰箱,“對了,剛才你要問什么?”
“體力活”?朱曉曉愣了下才明白桐樺的意思。這幾天這家伙總愛把這事掛在嘴上。
她蹭到桐樺身邊,看他洗菜,“唔。是蘇菲菲要問的。她問‘高過沒有’?!?/p>
“什么高過沒有?”桐樺覺得好笑,小孩子家家的,學(xué)個話都學(xué)不囫圇。
“她先問我的,我沒明白,她讓我問你。”
“問你高過沒有?”桐樺聽明白了。他邪邪一笑,盯著朱曉曉的眼睛,“你怎么說的?”
“我實話實說啊?!敝鞎詴砸活^霧水,但瞧得出這家伙笑得不懷好意。
“怎么說的?”桐樺仍追問。
“我說沒聽懂。”朱曉曉警惕性很高。
桐樺閉眼搖了一下頭,嘀咕句“英名盡毀”后他交代朱曉曉,“以后再有類似事件,你笑笑就成了,千萬別說什么?!?/p>
“實話實說也不行?!笔裁锤裁窗?。朱曉昨心里暗自鄙視桐樺,心道,我不知道就讓你英名盡毀了嗎?
“聽我的?!蓖蹇跉饫飵е蝗菥芙^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