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好啊。”朱曉曉趕忙拾起電話,然后猛地拉開門,頭也不抬地從桐樺身側(cè)擠過去,沖進(jìn)了書房。
桐樺轉(zhuǎn)身盯著書房門,這孩子像是還沒洗澡。不過他已沒時間考慮這些,肚子里翻江倒海,他頂不住了。
坐在馬桶上盯著干浴盆,他有點明白了,這孩子躲他呢。不過,拿著手機,是躲他呢?還是躲著他打電話呢?
想到后者,他心里酸酸的。
沖進(jìn)書房的朱曉曉給蘇菲菲打了個電話。
“蘇蘇,你干嗎呢?”朱曉曉力求聲音像平時一樣。
“和我老公燭光晚餐?!?蘇菲菲同學(xué)很勁爆,把婚禮定在畢業(yè)后的第一天。算來,比朱曉曉和桐樺早了二十七天。
“燭光晚餐后呢?”朱曉曉鍥而不舍。
“死豬頭,干嗎影響我們二人世界啊。今天不是你領(lǐng)證嗎?領(lǐng)完證就是夫妻了,你們家樺樺呢?” 蘇菲菲發(fā)飆了。要不然在老公面前她不會說粗口的。
“問你話呢?”朱曉曉今晚的脾氣相當(dāng)好。
“做夫妻間該做的事?!?蘇菲菲摞下一句后直接掛斷電話。
朱曉曉直接回?fù)芰诉^去,“那個,夫妻間該做的事,那個……”朱曉曉不知道怎么樣開口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聽她吞吞吐吐,電話那頭的蘇菲菲明白了,“朱曉曉同學(xué),想問什么直接問吧。我現(xiàn)在在陽臺,就我一人。”
“第一次……會……很痛嗎?”朱曉曉不確定她的聲音蘇菲菲能否聽得到。
“你小說看多了吧。不痛,一點都不痛?!?蘇菲菲似乎是隱著笑,但朱曉曉的注意力不在那兒,顯然沒有意識到。
朱曉曉松了口氣,問了一個極白癡的問題,“那我……要……動嗎?”
電話里,蘇菲菲繃不住放聲大笑。
朱曉曉覺得血一下子涌到了頭頂。這臉丟大發(fā)了,不該打電話的,這事鐵定被蘇菲菲笑話一輩子。
書房外的桐樺笑了。原來這孩子害怕這個啊。
現(xiàn)在的孩子挺開放的?。槭裁醇依锏倪@孩子這么不開竅?他隱約猜到了朱母打電話來是為的什么??磥碇旒以谶@方面教育上有嚴(yán)重缺失。不過,也幸虧有缺失,他才找到了寶。他沒有處女情結(jié),可是,男人自尊心作怪,他相信沒有一個男人不盼望自己的另一半完全地屬于自己。
他并不是有意來聽壁角的。他只是不放心想來看看,結(jié)果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朱曉曉和蘇菲菲的對話。
他踮著腳尖悄悄回臥室了。雖說春宵苦短,但還是慢慢來吧,嚇著她可就不好了。
所以,一直在網(wǎng)上溜達(dá)到凌晨的朱曉曉回到臥室后笑了,桐樺睡得可真香啊。
可是,她的笑僅維持到坐到床邊。
自記事起,朱曉曉一直一個人單獨住一個房間。因家距學(xué)校近,即使是大學(xué)期間也沒有住校?,F(xiàn)在呢?生活中突然多了一個男人,況且還要和這個男人同眠共枕,朱曉曉又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她在床邊坐了半個小時,最后實在忍不住了,拉開被角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一側(cè)。
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睡到后半夜朱曉曉被凍醒了。依稀記得睡之前曾見遙控器在桐樺那邊的床頭柜上,睡意朦朧的朱曉曉伸手便去拿。伸手摸了幾下,沒有摸到床頭柜。她便探起上身繼續(xù)找。
殊不知,她這無意識的動作觸動了桐樺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兒。
弦兒拉得太緊,繃得他無法入睡。
小妻子進(jìn)門、坐在床邊、睡到一角,……她的每一個動作他都了然于胸。可是,他知道他必須裝作不知道。他不想在小妻子心中留下大灰狼的印象。
誰知小妻子竟……
感受到朱曉曉的小小蓓蕾在他胸前蹭來蹭去,桐樺全身一下僵了。
受不了了。桐樺在心中大喊,不忍了,大灰狼就大灰狼吧!反正都是夫妻了。
他一下抱住了緊貼著自己胸膛的柔軟身軀,并準(zhǔn)確無比地吻到了他想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