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史記卷一百三十 太史公自序列傳第七十(6)

白話史記(上中下) 作者:司馬遷


   
  
  武王崩逝后,成王封弟叔虞于唐,是晉國的始祖。到了穆侯給太子取名仇,史家認為太不恰當,后來果為曲沃武公所滅。到了獻公,寵愛驪姬,釀成五代的禍亂,公子重耳在國外歷經(jīng)喪亂,反而成就伯業(yè)。后來六卿專權(quán)(六卿為智伯、范、中行、韓、趙、魏),晉國被三家(韓、趙、魏)瓜分。嘉美文公勤王,天子親賜珪玉鬯酒,作《晉世家》第九。
  
  楚國的祖先,經(jīng)重黎創(chuàng)業(yè),吳回繼起,到了殷朝末年粥熊出世以后,便有譜牒可考了。周朝起用熊繹,接著有熊渠。到了楚莊王,戰(zhàn)勝陳國后,又恢復(fù)他的國號。引兵伐鄭,大敗鄭軍,又赦免鄭伯。伐宋一役,因為宋人華元說出宋人饑餓的實情,莊王立刻撤退,確是難能可貴。到了懷王客死在秦國,是因為他不聽屈原的忠告,反信子蘭的讒言,是自取其咎,楚遂為秦所滅。嘉美莊王的義風,作《楚世家》第十。
  
  少康的兒子無馀封在越國,遠處南海,不常和中國交往,越國人剪去頭發(fā),身上涂著花紋,常和黿鼉等水族接近,世代住在封禺山下,奉祀大禹(他們的祖先)。到了句踐為吳軍所敗,困守會稽,這時候才重用文種、范蠡,準備中興復(fù)國。嘉美句踐本出蠻夷,但他能動修德義,滅了強大的吳國,又尊服周室。作越王《句踐世家》第十一。
  
  鄭桓公采用周太史伯的建議,遷往東土。莊公時,侵取成周的稻谷,王朝的人不服,紛紛議論,權(quán)臣祭仲,常和各國約盟,鄭國還是不能強盛。鄭子產(chǎn)有仁者風度,世代有賢人的美名。后來三晉(韓、趙、魏)帶兵來侵略,鄭就為韓國所滅。嘉美厲公能擁立惠王,作《鄭世家》第十二。
  
  造父善于御馬,可是要有良馬像驥、騄耳等,才能夠表現(xiàn)出造父的技能。趙夙在晉獻公時,很有表現(xiàn),他的兒子名衰,能承繼家風。他輔佐晉文公,尊奉王室,是晉國的人才。其后趙襄子被圍困于晉陽城,反而滅了智伯(智伯先領(lǐng)重兵圍攻襄子)。到了趙武靈王,自號主父,因為公子章、公子成爭國,公子成帶兵包圍主父宮,糧食斷絕,主父采取小鳥充饑,因而餓死。趙幽繆王名遷即位,行為乖僻,不信任良將李牧,以致敗亡。嘉美趙鞅能討平周亂,作《趙世家》第十三。
  
  魏國祖先名畢萬的封于魏地,卜官事先就知道了。到了魏絳,晉侯的弟弟揚干,攪亂了行陣,魏絳殺了揚干的御者以彰軍法,晉有軍紀,戎翟前來乞和。魏文侯尊崇學術(shù),奉子夏為師長?;萃蹩浯笞詽M,遭到齊秦的攻伐。信陵在當時頗有聲望,魏王反疑信陵,諸侯因此不肯幫助魏國。魏王假被秦兵虜去,降為仆役,魏國亡了,嘉美魏武子佐文公建立伯業(yè),作《魏世家》第十四。
  
  韓的祖先名厥的積德仗義,保護趙氏孤兒名武的,使他繼承趙衰,不廢賢臣的后嗣,晉國的人都尊敬他。到了韓昭侯,起用法家申不害,能顯名于諸侯,到了王安,不專任韓非,為秦人所攻而國亡。嘉美韓厥能輔佐晉國,改正周室的賦政,作《韓世家》第十五。
  
  陳宣公時,陳國有內(nèi)亂,完子逃到了齊國,傳了五代,赒急濟貧,齊人都歌頌他們的德惠。到了成子,掌握齊國大權(quán),到了田和,請命于天子,自立為齊侯。到了王建,不戰(zhàn)而降秦,秦國遷徙王建于共縣,國亡。嘉美威王、宣王能挽救亂世獨尊周室,作《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
  
  周室衰微以后,諸侯越發(fā)放縱。仲尼痛惜禮和樂有的不行于當時,有的早已散亡,因此他要提倡經(jīng)學,重建王道政治,挽救亂世,使它重返太平,于是著書立說,為天下后世制定倫理法則,要把《六經(jīng)》當中的大義和條理永遠傳留給后世。作《孔子世家》第十七。
  
  因為夏桀、殷紂的昏庸無道,湯王、武王才起來革命;周室王綱不振,孔子不得已而作《春秋》,建立一王的大法;秦朝的暴虐專橫,陳涉于是揭竿而起,諸侯接著響應(yīng),像強風的揚起,密云的團聚,終于掃滅了暴秦。但首先發(fā)動的是陳涉呀!作《陳涉世家》第十八。
  
  漢王登成皋臺,薄姬才得寵,后來尊為皇太后;竇姬被迫勉強到了代邸,后來也作了太后,竇長君、竇少君因之作了貴戚;栗姬恃寵驕橫,景帝因立王夫人為皇后;陳皇后太驕嗔,武帝把她廢掉,別立衛(wèi)子夫(衛(wèi)夫人的表字)為皇后。這些女人各有她們的作風,作《外戚世家》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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