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她沖我笑著,那笑容里有一絲諂媚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她從不可一世變到這樣小心翼翼。我沒有指使她做事的習(xí)慣,面對她突然表現(xiàn)出來的熱情,我竟然不適應(yīng)了,看來我真是勞碌命。
華盛集團董事會有一個女董事叫秦茹佳,然而近幾年來華盛的網(wǎng)頁上的重大活動中,她都不曾出現(xiàn),這倒是個神秘人物。不過再神秘,也比不過莊周,一個可以在一年內(nèi)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隨著對資料了解得越多,我對華盛集團越感興趣,或者說我對莊周更加感興趣。這是我采訪以來最具傳奇性的一個人物,我?guī)缀跏瞧诖缭绲夭稍L他了。
我相信莊周的事跡如果能被我用文字表述出來,一定會產(chǎn)生相當(dāng)大的影響,有這樣漂亮的一筆,也將是我在財經(jīng)這塊最拿得出手的成績了。
然而,莊周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我和他畢竟只見了兩次面,他能答應(yīng)我的采訪嗎?很多采訪對象并不想太過張揚,所以百般推辭,有的人甚至對媒體介入相當(dāng)反感,連面也見不到。不知道莊周態(tài)度如何。
正想著,只見一個男子一邊擦汗一邊走進(jìn)辦公室來,肩上掛著個相機,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雜志社經(jīng)常有作者自己過來送稿子,彩彩和肖明艷那邊都接收這樣的來稿,想必這男孩子是她們的作者。
我低下頭繼續(xù)點擊網(wǎng)頁,那男子卻徑自向我走了過來,一直走到我的桌邊,非常熱情地道:“嗨,你好!”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投稿的嗎?找何編輯和肖編輯,我這里不接收外來稿!”
他怔了怔,明白我的意思后靦腆地笑了笑:“哦,我不是投稿的。你是欣姐吧?我是新來的同事,江圖遠(yuǎn)?!?/p>
這下輪到我怔了:新來的同事?我看了一眼他拿的相機,難道他是楊子超為我招來的新助手?
江圖遠(yuǎn)伸出手:“欣姐,我新來的什么也不懂,以后請你多多指教!”
我笑笑,也伸出手與他相握:“客氣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作者!”
“沒關(guān)系,先前我來報到時欣姐不在,不認(rèn)識我是正常的?!?/p>
江圖遠(yuǎn)的辦公桌在田秀園旁邊,江圖遠(yuǎn)向她打招呼,田秀園并沒有如我想象中那樣高傲,還回了個很熱情的笑。
我笑了笑,把目光移回電腦,繼續(xù)我的資料搜集。
下班后,江圖遠(yuǎn)還在整理桌上的圖片資料,我沖他笑了笑:“下班了!走吧!”
“好的,欣姐先走,我這里很快就好了!”
我和何彩彩一起進(jìn)入電梯時,顧雯、方樂樂、高金葉、肖明艷已經(jīng)在里面了。顧雯站在右側(cè),頭微微昂起,仍然是那種不屑于與我們交談的樣子;樂樂乖巧地退后一步,給何彩彩讓出了大片空間;肖明艷站在顧雯旁邊;高金葉下午挨了訓(xùn),神情有點沮喪,低著頭站在角落里。
何彩彩離我不遠(yuǎn),她向我展示她新買的包,Kenzo的,八百多塊,銀色的包的確很漂亮,我對包了解得不多,只好敷衍地笑著,倒是樂樂非常羨慕地說了很多,何彩彩顯然對樂樂的恭維非常高興。
兩個人正越說越起勁,顧雯非常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了句:“鄉(xiāng)巴佬!”
“你說誰呢?”何彩彩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便開始回?fù)袅恕?/p>
顧雯睨了她一眼,對肖明艷道:“艷子,你前天用的那款達(dá)芙妮的包多少錢買的?”
肖明艷表現(xiàn)得非常溫順,她的表情也絲毫不帶殺傷力:“才一千多塊,不能跟你的比!”
何彩彩立馬不出聲了,也難怪,顧雯的包是香奈兒的,兩三千,在她面前,何彩彩本來想小小炫耀一下的心思也被徹底打擊了。